“在我看來,彙豐能做的已經做了。”桑達士思考許久後給出了似是而非的回答。
許天放聞言,看了眼沈弼,二人不約而同的露出笑容。
等桑達士迫不及待的進入船艙後,許天放趴在甲闆船舷,望向海平面,沈弼從後面走來。
“這麼短?”
“什麼短?”
“我是說人生太短。”許天放自顧自的笑了笑。
沈弼聽懂了話裡的意思,“我對女人沒太大興趣。”
許天放聽到似曾相識的話,又忍不住樂了,“咱們都是對女人沒太大興趣的男人,可惜地球上隻有男人和女人,而男人除了喜歡錢、權、女人外,還能對什麼感興趣?”
“你隻是為了追求錢和權嗎?你才十八歲。”
“難道在港島要追求榮譽嗎?”
“你可以做出一番成就……”
“然後獲得成就感或者說某種榮譽?”許天放想了想那些追求榮譽的人,“本來要退休的百裡渠願意負責警隊反貪污,算不算是追求榮譽?”
沈弼想了下點頭。
“麥理浩為港島發展制定了很多政策,是不是為了取得一番成就,繼而在之後能夠榮譽歸國?”
沈弼再次點頭。
“我身為商人賺錢弄權玩女人,算不算成就,我捐錢給政府維持社會治安,算不算榮譽?”
沈弼習慣性的點頭,随後表情僵住了。
“我給員工開超過平均水平的工資,留給他們充足的私人時間,讓他們和家人可以過上相對富裕的生活,有時間去逛街購物、旅遊度假,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成就?”
沈弼想了半響,也想不出這算什麼成就。
“那剛才桑達士挑中六個比基尼女郎一起進房算不算是一種成就?”
沈弼無語望向大海,試圖放空自己的大腦。
兩個小時後,遊艇返回碼頭,許天放與兩位洋人告别後,坐上自己的車看了眼手表,時間還早,但目的已經初步達成,彙豐不再用逼迫他提前還款的方式,摧毀萬華脆弱的資金鍊,自己有時間來操作了。
“老闆,我們現在去哪?”
“去山頂道吧。”
年輕人去拜訪老頭子,早去也算一種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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