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許仙見曹斌答應的痛快,臉上一樂,對着藥櫃旁的少年的道:“童兒,你的幫手來了,先讓他跟着你辨識藥材,有什麼活隻管吩咐就是。”
正在分藥的少年低頭應了一聲:“嗯!”
待擡頭看到曹斌的模樣,立刻就轉變成驚異的語氣:“啊?”
“師傅,這年紀也太小了吧,能幹活嗎?”
李許仙正在和曹虎讨價還價,聽到自家徒弟的問題急道:“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哪來的這麼多問題,他幹不了你不會幹嗎?”
随後又轉身對曹虎道:“他在我這兒又死不了,何況我這兒出入自由,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曹虎聽到這暗帶威脅的話語隻能作罷,對着曹斌囑咐道:“虎兒乖乖待在這兒,堅持不住就直接回家,知道了嗎?”
曹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回一句:“知道了,爹。”
待曹虎走後,李許仙對着少年道:“童兒,先帶着這小家夥去後院換件衣服,哪有穿着錦衣幹活的。對了,就穿你六歲那年做的那件就可以,小家夥年紀不大,身量到不小。”
少年聽後弱弱的應了一句:“這不就是讓我帶孩子嗎。”然後對着曹斌道:“跟我來吧!”
曹斌這會兒到沒注意少年的抱怨,反而是李許仙剛才的話引起了他的注意,自己這位師傅好高明的眼力,隻一眼就将自己的身形看了個透徹。
換了一件短褂,師兄秦明帶着自己又回到了櫃台前。
李許仙在閱讀醫書的空隙瞥了曹斌一眼,評價了一句:“還行,先帶着他辨認藥材吧,醫館中的雜活以後你們兩個一起做。”
秦明聽到自家師傅的話應了聲是,然後就帶着曹斌開始辨認藥材。
一上午的時間曹斌隻記住了六種藥材,然後秦明就帶着曹斌去後院準備午飯。
竈房,好不容易有了獨處的空間,曹斌忍不住對秦明道:“哥,藥童是幹什麼的?”
曹斌的一聲哥讓秦明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回道:“你在和我說話?”
“不用叫我哥,你既然是師傅的藥童,以後喊我一句師兄就可以。”
“至于藥童嗎?我隻能說除了和小厮名字不一樣外,幹的活基本沒分别。對了藥童是沒有工錢的,也算有點兒分别。”
曹斌大驚:嗯,我爹讓我來這兒打工?還沒工錢?
曹斌還想再問些問題,秦明卻提前開口道:“邊幹邊說,師傅要是不能按時吃上飯,可是要發脾氣的。”
見狀曹斌隻能專心看着竈火,偶爾抽空和秦明聊上兩句。
燒了一會兒火,見柴火将盡,曹斌開口問道:“師兄,柴快用完了,去哪兒拿?”
秦明本想讓曹斌自己去柴房取,可想到他才初至也不熟悉路,隻能放下正在切菜的刀,喊了一句:“跟我來!”
兩人取了柴回竈房,正好碰到李許仙在院中喝茶,便停下和師傅打了個招呼。李許仙看着背着柴的曹斌,雙眼盯着他的雙腿,口中呢喃道:“小家夥不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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