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中不解,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說出這種打趣的話。“是因為小崽子嗎?還是其他小娃?”
他在心裡自問,思考着是什麼讓他開始改變,讓他開始用一種更輕松的方式與這些小娃們交流。
滿穗語氣委婉,“男女授受不親,瓊兒家教嚴,不能與良爺一起洗,也不好一起洗,幹脆你們三個一起洗吧。”
随後她面露難色,委屈求全道“若是我們一起洗,良爺難免會有些寂寞,良爺若是喜歡讓女童陪着洗澡”
滿穗頓了頓,像是做出了莫大的決定,最後吐出嘴裡的字。
“我可以陪着良爺洗。”
滿穗的眼神中帶着明顯的委屈,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良的身上,嘴唇微微顫抖,卻什麼也沒說。
其他小娃們聽到滿穗的話,臉上露出了同情之色。她們看着滿穗,眼中充滿了關切,随後她們的目光轉向良時,那同情卻變成了鄙夷。
他看着滿穗這副模樣,那委屈的眼神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怒氣。他注意到其他小娃的眼神,那裡面充滿了誤解。
良強硬解釋道,“小崽子!休要亂說!剛剛的隻是打趣的話!”良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他的态度明确,不容置疑。
他不希望自己的玩笑話被當真,那隻是一時興起的調侃。
“你們要是當真的,我也不會那麼做!”良繼續說道,聲音中透露着無奈,他的眼神在每個小娃的臉上掃過,确保他們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算了,你們先洗吧,等你們洗完了我再洗。”良最終選擇了不再解釋,他認為行動比言語更有力。
随後,良摔門而出,他的動作中帶着一點煩躁,但更多的是對當前局面的不滿。
身後傳來小娃們的道謝聲,那一聲聲稚嫩的感謝,讓良心中的怒氣漸漸緩解。
良守在澡堂外,他的身影在門外形成了一道屏障,避免小娃們瞎跑,确保她們的安全。
雖然隔着一扇木門,隐約間還是能聽到裡面的動靜,水聲、笑聲、低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溫馨的氛圍。
……
“穗兒姐,你怎麼踩到水池裡了呀?”瓊華看着滿穗直接踩到水池裡,有些疑惑。
她明明記得良爺說過要讓她們在木桶裡洗。
紅兒回想起良爺的話,補充道,“額記得良爺說過,要額們在木桶裡洗。”
翠兒跟着附和,“額也記得。
“嗯?良爺說過嗎?”滿穗自顧自地踩進水池,随後坐了下來。
滿穗輕松地說着,“沒事的,不用管太多,木桶太小了,擠不下我們,等我們洗完後,再幫良爺換水就好了。”
滿穗說這句話的時候,特意放大了聲音,她的眼神底閃過一絲狡黠,是專門說給門外的良爺聽的。
她知道良爺守在門外,每一個字都能清晰地傳到他的耳中。
門外的良爺聽到這話,眉頭微微一皺,他的内心在短暫的猶豫後最終放松下來。
他靠在門邊,深深地歎了口氣。
行吧,她們想用就用吧,能給我換新水就行,他心裡默許了小娃們的決定。
漸漸地,良聽到滿穗和瓊華聊了很多話。
聊着過去的見聞,以及那些不幸的遭遇——是如何被拐的。小娃們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憂傷,但也有着相互傾訴的安慰。
祖籍杭州,袁家遠親,這些字眼在小娃們的談話中被輕輕提起。良在外頭靜靜地聽着,他的思緒随着這些話語飄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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