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思及石慧,嬴政因秦王醒來的喜悅頓時去了大半,“父王所中之毒,極為霸道,禦醫們都束手無策。娘用了師祖留下秘法,将父王身上之毒引到了自己身上。”
“那王後現在可好?”秦王忙問道。
“娘于偏殿閉關解毒,不許人打擾,孩兒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
“王後她,又為了寡人受苦了。”秦王動容道。
“大秦不能沒有父王,娘和政兒也不能沒有父王。父王千萬保重身體!”嬴政摸了摸眼淚道,“黃智,還不快過來為父王診脈!”
“諾!”黃智上前跪坐在榻前,“臣請為大王把脈!”
秦王依言伸出了手。
嬴政起身道:“小高,立時下去傳膳。父王昏迷多時,這幾日除了喂過湯藥再沒有用過其他,将廚下準備的燕窩粥送來!”
“諾!”小高是秦王親自為嬴政安排的内侍趙高,自依言下去準備食物。
黃智為秦王請脈完畢,斟酌道:“大王身上的毒已解無大礙,再用些藥當可慢慢清除餘毒。然此藥霸道,隻怕、隻怕——”
“黃卿直言便是!”
“傷及根本,隻怕有損壽數。”黃智忙跪下道,“若是好好調養,當、當也無妨。”
秦王心知後一句多半是安慰的,不由歎了一口氣,并沒有生氣遷怒。
趙高很快取了食物回來,不僅有燕窩粥,還有一碗肉糜粥:“這幾日殿下守着大王茶飯不思,已經好幾天沒有好生用膳。如今大王已經醒了,奴婢自作主張,讓人為殿下準備了肉糜粥。”
這個趙高很是機靈,很懂得如何為自己主子讨巧。果然聽到趙高的話,秦王又感動了幾分。嬴政要侍奉父親用粥,秦王卻喚來奴婢伺候,強令嬴政與他一起用膳。
用完飯食,秦王才想起次子成蛟。他重病在床,唯有長子在榻前服侍,醒來許久竟沒有見過次子。
秦王心想莫非是太子不許成蛟前來侍疾?隻想到長子素來溫孝恭順,又不願意如此揣測,便裝作随意問道:“自寡人醒來,尚未見過成蛟,莫非成蛟還在禁足?”
“父王雖然罰了二弟禁足,然父子敦倫乃是自然之禮。父王病後,孩兒已經做主暫時解除二弟的禁足了。孩兒自作主張,還望父王恕罪。”
“此乃我兒孝心,何罪之有?既已解除禁足,成蛟如何不再?”
“二弟每日晨晚都會過來探視父王,今日許是太後祖母有急事宣召,并不在這裡。”嬴政解釋道,“孩兒擔心父王和母親,倒忘了讓人去太後祖母哪裡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秦王不由冷哼一聲,夏太後不涉朝政,不掌宮權,能有什麼大事比他這個大王還要重要竟然要傳成蛟過去?
趙高說太子自他病後,日夜守在榻前沒有離開,甚至食不下咽。可成蛟不過早晚探視一二,與其說孝順還不如說是确定他這個父王死活。。
“召王贲将軍前來見寡人!”
“父王大病初愈,莫要太過勞累才好。”嬴政隻是勸了一句,自沒有阻止王贲前來相見。
秦王拉着嬴政在身旁坐下,并沒有說什麼。王贲負責内宮安全,秦王病重,王贲每日都會按時前來探視,又要加強王宮守衛,生怕再出什麼端倪。
“末将王贲參加大王!”
“王将軍,你負責王宮安全,可知道這幾日成蛟王子的行蹤?”
“禀大王,成蛟王子每日辰時過來探望大王,然後會出宮。末将并未派人跟蹤成蛟王子出宮,未知王子出宮後的行蹤。此外,呂丞相會與成蛟王子在章台宮會面,有時一日一次,有時一日兩次。”
“呂不韋和成蛟?”秦王遲疑了片刻,呂不韋素來支持嬴政,怎麼突然和成蛟混在了一起,“政兒,寡人病了這幾日,呂相爺可有進宮探視寡人?”
“父王,此乃孩兒的過錯!”嬴政聞言,忙跪下道,“孩兒詢問父王身邊伺候之人,父王昏迷之前,就是與呂相爺一起喝酒密談。孩兒雖然沒有證據,可是下毒之人找到之前,呂相爺也有嫌疑,便令人阻了呂相爺進父王寝宮探視了。”
“呂不韋?”秦王細細回想,他中毒之前确實與呂不韋在一起。
當時呂不韋與他說起當年從邯鄲逃回秦國的舊事,兩人說到艱辛之處,還落下淚來。那時,他還特意與呂不韋喝了一杯酒,寬慰呂不韋,立誓說他日永遠不負當年呂不韋相助之恩。
如今回想起來,呂不韋的表現卻有些反常,這麼巧他們喝的酒是呂不韋親手斟的。
秦王雖然頗為感性,卻不是昏聩的君主。他不是不知道呂不韋有野心,不過是呂不韋于他有恩,作為丞相更是稱職,又沒有過線的緣故。想到下毒之人是呂不韋這個可能,秦王立時心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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