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又是一陣吼叫傳來,魔修身上血痕越來越多,賀雲卿站在洞外,甚至能夠聞到其中淡淡的血腥味。他不知道魔修究竟是怎麼了,但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承受極大的痛苦。想及嘴裡含着的黑色珠子和魔修特意的囑咐,賀雲卿有些感動。
心裡的恐懼被壓抑住,賀雲卿緊抿着唇,略一咬牙,便沖入了那飛沙走石中。
站定的一刻,賀雲卿便對上了一雙冷酷的血眸。
不似白日那般眼波流轉勾人心魄,這是一雙尤其無情的眼睛,妖異的血光仿佛能穿透到人靈魂深處。賀雲卿沒有注意之下,腰部就被面前的人猛然扼住,纖長的手指在他腰上摸索,時而向上時而向下,仿佛在觸碰一個沒有生命的物體。
賀雲卿打了個寒戰。
“你怎麼了?”他空出胳膊,搖晃着魔修的肩膀。
就在此時,魔修沖他露出一個笑容,蒼白的舌舔唇,仿佛在等待享用他的獵物。賀雲卿心裡暗道不妙,運起法決祭出飛劍,然而魔修的動作比他更快,一雙蒼白纖細的手臂彷如鐵鉗一般牢牢箍住他的肩膀,而他手指輕點,飛劍便化作了一堆鐵粉散在了地上。
一具冰冷的身體纏了上來。
“嗤拉……”青色的道袍被肆意地拉開,露出平坦的胸膛,賀雲卿身體被定住,他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肩膀上擱了一個腦袋。
“給我你的血……”下一刻,賀雲卿脖頸一痛,仿佛被針眼戳了一下的感覺讓他回憶起前世在病房中的經曆。
脖頸那處被陌生的人不停地舔舐、撕咬,時不時發出淫靡的聲音,而随着時間的流逝,賀雲卿似乎聽到了滴答滴答的水聲,時隐時現,就好像他的生命不斷流失一般。
他并沒有注意到,趴伏在他身上的魔修眼中妖異的血光漸漸散去,黑瞳漸漸恢複了清明。他盯着身下已然昏過去的少年,和他頸間仍然沾着血迹的傷口,眸中掠過一絲難言的複雜之色。魔修緩緩蹲下身,将那一絲血迹舔幹淨,随即手指一動,傷口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抱起并不纖弱的少年的身體,慢慢的替他穿好衣服,每一個步驟都如此細心,似在對待他心中無上的珍寶。
觸碰到少年胸前皮膚的刹那,魔修的手指停了停。
他順着少年頸間的紅線慢慢拖動,最終扯出一個黑色的、平淡無奇的石頭。在賀雲卿頸間老老實實沒有任何變化的石頭,此時卻仿佛帶了靈性一般在空中打着轉,似乎要逃脫魔修的掌控。魔修冷冷一笑,眼中滿是威脅之色:“别動。”
不停打着滾兒的石頭這才消停了。
魔修手指順着石頭不斷轉着,最終摸到了石身上雕刻的凸起的“蕭”字,他眉頭微微一皺,将紅線重新擺好,放回少年頸間,雙手卻好似控制不住一般,不斷摩挲着少年光滑的皮膚、秀氣的耳垂、失去血色的唇邊,一直到那頭烏黑的發。
将少年平放在石頭鋪成的床上,魔修深深歎了一口氣。他雙唇微動,身子便如同膨脹了一般生出巨大的力量,将力量平移到雙臂,下一刻,平素發出清脆響聲的鐐铐竟微微顫動了一下,随後便發不出任何聲響。
魔修盯着鐐铐,眼中盡是無限的冷意。
喧鬧了一夜的山洞終是恢複了平靜,天亮了。魔修不知從哪裡變出一顆血紅色的丹藥喂到賀雲卿嘴裡,随即便将身子隐藏在黑暗之中。
“唔……”賀雲卿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山洞裡,頭有點疼。他蓦地跳起來,望着空空蕩蕩的山洞,忽然回憶起昨夜的情景,手指觸上脖頸,平坦光滑,沒有一點傷口,他不信邪,又揉了幾下,卻還是什麼都沒有。
“你在哪兒?”賀雲卿不死心地沖着洞壁吼道。
可惜這山洞裡,魔修才是真正的霸王。他願意露出真容别人才能看見,如果他不願意,那就是再吵再鬧都不能發現他半絲蹤迹。
當然,也是因為魔修的古怪态度,賀雲卿才可以确定,昨夜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按照魔修昨夜的瘋狂程度,賀雲卿本以為自己會被吸幹血吃幹肉,可是現在,他不僅活蹦亂跳,而且法術使起來也沒有任何問題。
“你出來!”
任他左喊右喊,那魔修卻好似蹤迹全無一般,再也沒有在賀雲卿面前出現過一次。賀雲卿百思不得其解,隻得任由他去。他現在倒是有點佩服魔修的忍耐力了,之前對他頤指氣使讓他做飯,現在他每天把肉烤得香噴噴的,這家夥居然耐得住性子不出來要吃的。
一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饒是賀雲卿上輩子早已習慣了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的生活,現在也未免會覺得有些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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