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包裹在死之詩裡。
好得很,他喜歡這種感覺。
手中還有那把一直發出瀕死之人的尖叫的摧刃……
這也很好。他在微笑。煩躁帶來憤怒,憤怒帶來更強的力量。
隻要擁有力量,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就可以改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可以擁有一個和現在完全不同的人生。
他低頭,呼吸,聳動雙肩,體會到前所未有的激昂感。
它們像是一波又一波連綿不斷的高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無終無始,綿延不絕。
他感覺自己正在逐漸變得完滿。光芒已經全部形成,在巅峰成熟。
像是在天空中展開的巨大波濤在推動,像是那照亮世人們視線的巨大光芒在閃爍。
他屈伸五指,體會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身體是如此輕盈。
動作是如此迅疾。
對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落在自己眼中,能看出他想要幹些什麼。
不論是想要防禦何處,還是想要攻擊哪裡。一切都一目了然。
敵人。他看見了敵人的未來。屍體。那命定的未來投射到現在的他的眼眸之中。
于是他決定以屍體來稱呼這位敵人。
他找到那具屍體的破綻,一處、兩處……直到無窮無盡的破綻在他的眼前展開。
它們看起來像是波濤中的浪花一樣多,像是陽光下的灰塵一樣多,像是春天樹上的葉子一樣多。
疑問從心裡升起:他真的是那位魔枷領主嗎,為什麼看起來隻是徒有虛名?
嗯,屍體的确曾經死裡逃生,但這也讓他無法再像從前那樣戰鬥了。
屍體付出過某種代價,他活了下來,也變得更弱了。
他不知道這個念頭是從哪裡出現的,但他就是知道。他也從未想過要去去質疑它的真實性。
但對他而言,這其實沒有什麼差别,因為不論屍體現在有着什麼樣的實力,都不可能讓結局有什麼變化。
屍體最後也隻會變成一灘不會動的肉而已。像字典上的定義,哈、哈……
字典為什麼很重要?不管了。
就像其他人一樣,像最近見過的最後一具屍體一樣,像最初見過的那具屍體一樣。
他聽見屍體喊出某隻動物的名字。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感到疑惑,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止。
不,不對——他看向自己的右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明明已經砍下了那一刀才對。為什麼停下來了,為什麼我不能攻擊?
啊,需要先讓屍體攻擊,這是戰鬥中的禮儀。他滿意地找到了一個解釋。這樣很好。這個念頭是從哪裡出現的,他不需要去管,可他就是知道。
不需要躲避,讓他打中就好,這也是戰鬥中的禮儀。
紅色的醜陋大塊頭揮拳打中了他,一陣沿着地面蔓延的沖擊波随之導入身體之中。
于是他炸開了。
他的身體像從高空墜落的瓶子一樣碎裂開來。沒有巨響,隻伴随着一聲輕柔的聲音,視野就變成一片鮮紅,他看見某個難以分辨的器官黏在那對鮮紅的鐐铐上。
不,還好,甚至算不上是輕傷。他的形體正在迅速恢複原狀,至少其中一隻手已經長回來了。這也不賴。
他伸手撿回了那東西——既然是器官,應該就是從肚子裡飛出去的吧?——并把它塞回了原本的位置(應該是)裡。
反正它會做完剩下的工作,所以也不用去多費心,隻要結果是好的就可以了。
首領要學會把事情交給自己的下屬去做,而不必凡事都親曆親為。難道不是這樣嗎?
它對自己的思考很滿意。鮮血濺在屍體的臉上,他卻不敢去擦,隻是難以置信地盯着它。
噢,那可不行,這可不是你的東西,最好還是别留在你身上。
它招一招手,鮮血和殘渣就又回到了它的身體裡。
現在是不是就輪到我了?
它掂了掂手上的東西,不知道那是什麼時候落在自己手中的。我該用這東西嗎——等等,什麼叫做“我”?
貝操的!那玩意兒叫起來好惡心。
它嫌棄地把它扔到地上。真糟糕。它在身上用力擦了擦手,卻意外摸到一個觸感相似的東西。
【這玩意】的效果是不是和【那玩意】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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