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看着尤可意的背影,還以為她睡着了,于是也在旁邊的小隔間裡打起盹來。晚上十點四十分,隔間裡是中年婦女輕微的鼾聲,還有走廊上不時出現的護士查房時放輕了的腳步聲。這一刻,尤可意似乎終于從望着窗外的狀态蘇醒過來,慢慢地動了動,支着身子爬了起來。頭很疼,不光是後腦勺的傷口,腦子暈乎乎的,爬起來的一瞬間有點天旋地轉,有點惡心想吐。她支着身子坐了一會兒,好像在等待這陣眩暈過去,然而眼前一直是這種眩暈狀态。她頓了頓,終于不再等,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針管。護工還在睡,她穿着寬松輕薄的病号服,腳下是柔軟的拖鞋,就這麼一步一步無聲無息地往門外走去。吱呀‐‐門開了。她撐在門框上休息了一下,然後又悄無聲息地合上了門,朝走廊盡頭的電梯走去。窗外下雪了,還是那種雨夾雪,濕潤又陰冷,絲毫沒有屬于下雪天的美好溫情。嚴傾站在落地窗前,尤可意做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躺在鋪着柔軟的天藍色棉被的c黃上,早晨七八點鐘的太陽從窗戶外面射進來,照在臉上有暖融融的感覺。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灰色棉質t恤貼在他修長緊實的身軀上,而他捧着一碗粥,抿着嘴唇眼神柔和地望着她,輕聲說:&ldo;尤可意,太陽曬屁股了。&rdo;是非常美好的夢,因為夢裡有她向往的生活和她愛的男人。她忍不住暗暗盼望這個夢境可以持續再長一點的時間,等到睡意終于散去時,她才又恍然記起,這根本不是夢。那天她瞞着護工跑回了嚴傾家裡,義無反顧地說要跟着他,嚴傾沒有回答,隻是和以前一樣緩緩打開了門,收留了她。他是矛盾的,是遲疑的。從内心說來,他看見尤可意不顧一切地願意跟着他,心裡比誰都高興。可是從現實出發,他至今仍然是一個毫無前途的混混,有什麼資格,又有什麼能力庇護她,對她的未來負責任?尤可意卻攬着他的腰,像一隻需要溫暖的小動物一樣蹭着他的下巴,依賴地說:&ldo;嚴傾,我們搬到城北去住幾天,好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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