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禧冷眼看這平靜表面下的一場亂局,張景不過來找她,她便不聞不問,隻一日一日消瘦的下去,猶似飽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及至後來生了一場病,卧床不起。
她在病中依然不找張景,可心裡明白,消息必會傳到張景那裡。他隻要沒膩味,那麼或早或晚都會出現。她看着是守株待兔,卻不怕兔子不來。
果然如蘇禧預料,聽聞她生病又好一段時間沒來的張景出現了。望見病榻上容顔憔悴、楚楚可憐的美人,張景但覺得她這般比平日更叫人憐惜,頓覺心疼不已。
蘇禧病中多昏睡,因而張景來的時候,她正在休息。感覺到有人愛憐撫摸着自己的臉頰,她方徐徐睜眼,看到是張景,眼底幾乎刹那湧出了淚,也握住他的手。
“殿下,殿下……”美人掌心覆着自己手背,頰邊有清淚滑落,說不出的絕美。呢喃億般的兩聲,卻似含着百轉千回的情誼,張景心口一熱反握住她的手。
“夏姬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殿下了……”美人坐起身來,如瀑青絲散落着,越襯得一張小臉柔弱。張景将她抱在懷裡,發覺她瘦了好些,恨不能千般疼萬般愛。
“殿下既來了,夏姬便不問殿下之前為何突然不見人影。隻是這一段時間,以為殿下是厭棄夏姬,心中絕望,吃不好睡不好,感覺自己成了無依無靠的人。”
張景聽着她的話,也知道自己是冷落了美人,見她如此,愈認為她愛慘了自己,暗地裡一陣竊喜。他口中道:“是有一些忙,抽不開身,怎會再不來見你?”
蘇禧倚在張景的胸前,任由他抱着沒有說話。張景又說:“我瞧着你怎麼瘦了這麼許多?這個樣子不是白白叫我心疼麼?這病不見好,可是也沒有好好吃藥?”
聽不到她的回答,張景越是自己認定了,便歎一口氣,吩咐了人送藥和吃食來。他低頭看懷裡面的人,手指壓在她唇上,複逗弄着說:“一會我喂你可好?”
蘇禧像是經不住這般的調戲,紅着臉嗔怪道:“殿下一來便不正經……”
張景一笑道:“美人在懷,要正經何用?”
兩個人一陣笑鬧。
自此之後,張景又時不時要去尋蘇禧了。
二皇子張誠原本對張景的一舉一動異常關注,因此時間一長,也注意到他和夏姬之間似乎有什麼。後來一日,張誠的人在暗處觀察時,撿回來一個荷包交與他。
張誠手下的人說,這荷包是夏姬落下的,而荷包上面,偏繡着個“景”字。張誠拿到了這個荷包,甚為欣喜,冷靜下來,又擔心張景會故意與他設了個套。
出于謹慎,張誠沒有想着要将荷包交出去或是馬上揭發了這事情。隻是東西落到他的手裡,大小是一擱把柄,他以為總要讓它多發揮點作用才好。
雖然不似張景那般,初初便與夏姬有許多瓜葛,但張誠也見過的。那樣的一個叫人見之忘俗的美人,他焉能無動于衷?如今有好搭話的借口,他自然不會錯過。
蘇禧将荷包這個餌放出去後,等到身體好轉了,便主動幫張誠制造機會來搭話。她的住處,張誠不會随便去,那麼她借着在宮裡悶得太久了,到外面來走一走。
“見過二皇子殿下。”蘇禧坐在涼亭裡面,見張誠走了進來,起身沖他行個禮。她臉上些微的笑意,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站在那兒。
張誠微笑道:“夏姬在此處做什麼?”他四下張望兩眼,看起來是瞧一瞧附近的風景,待目光落回眼前的人身上,不動聲色的細細觀察。
面前立的人粉面含春、婀娜身姿,一雙秋水潋滟的眸子,一張宜嗔宜喜的臉,有若仙子落入凡塵,是生平不曾見。如此美人,天底下能有幾個男人不動心?
哪怕張景犯了錯,張誠都不覺得稀罕——
畢竟,光是被她瞧上兩眼,他已是心神蕩漾,隻恨無緣消受美人福。
“在這兒能做什麼?自然是賞賞景、看看花。難道二皇子殿下,不是來賞景看花的麼?”蘇禧不卑不亢的應着,面上笑又不笑,仿佛是什麼都不明白。
張誠被她婉轉的聲音、嬌媚的笑容勾住,幾是控制不住一雙眼睛黏在她的身上,慌忙定住了心神,又笑:“隻是瞧着望眼欲穿,還以為夏姬是在等人。”
“不知二皇子覺得,夏姬有什麼人好等?”蘇禧睜着無辜的眼,反問。
鼻尖嗅着絲絲縷縷的香味,被她眼神一勾,張誠臉上笑意越深。他湊近了些去,靠近蘇禧的耳邊壓低聲音:“譬如,夏姬其實是在等我大哥,也說不得。”
蘇禧臉色一變,分外不悅:“二皇子殿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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