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方總的助理,小劉的主要工作是安排方總每日行程、會議、預約和一些資料的彙總、保管等。偶爾也會陪方總出外勤開會什麼的。
就在夏天和小劉聊得正起勁的時候,方思遠突然從辦公室裡出來,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小劉,随後視線快速移到了夏天身上:“你,跟我去現場。”
話還沒說完,方思遠就跨步往電梯走去。夏天來不及多想,拿起背包,急匆匆地就追了出去。
方思遠走路的速度很快,腿又長,他跨一步,夏天要走個三步才趕得上。為了能跟上大步流星的方思遠,夏天出了電梯,幾乎是一路跑着跟他上了計程車。
下了計程車,她又繼續跟着方思遠跑進了一處由倉庫改建的廣告片場。
剛推開片場鐵門,就聽見裡面喧鬧的吵架聲。不是一兩個人,是一群人。哄哄鬧鬧的,有尖叫的,有怒吼的,有國粹輸出的,有一本正經搬道理的…
夏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像看熱鬧一樣躲在方思遠身後,擠過人群,來到事發中心。
隻見被人群團團圍住的事發中心裡分成2組‘陣營’,兩方人各不相讓。聽他們吵的内容,像是為了場地的歸屬,又像是為了讨要工資?
除了這2方人,地上還坐着3個人。一個滿頭是血,正捂着一塊已經染紅了的布;另外兩個,一看就像是無賴,身上毫發無傷,卻賴在地上不肯走。
方思遠一走進去,其中1方就有人站到了他身邊:“好了!我們方總來了。有什麼,都聽我們方總的!”
“來得正好,你就是方總是吧?那你能拍闆做主了是嗎?”另一方人裡的代表站了出來,問。
方思遠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看地上被打破頭的同事,陰沉着臉:“有什麼事可以談,為什麼要動手打人?!”
“是他先動手推我們的。”
“對!是他先動手的!”
…
周圍立刻群情激憤起來,抗議的聲浪一聲蓋過一聲。
方思遠看向之前站出來的人:“你是他們的代表?”
“我是他們的工頭。是我介紹他們來給你們拍廣告的。廣告拍完了,錢你們一直不肯付,他們問我要錢,那我隻能來找你們了。”
“你是和誰對接的?”方思遠又問。
工頭指了指地上被打破頭的那人:“是他負責和我們公司對接的。”
“這樣,我們換個地方,現在這裡還有别的拍攝需求,你們就算堵在這裡鬧也沒結果。要是造成拍攝損失,按照合同,都會算在你們頭上。你們自己算算,這筆賬劃不劃算。”方思遠指了指外面:
“大家都先去外面,不要影響這裡的拍攝。今天我一定給你們一個說法。”
堵在片場裡的群演們左顧右盼,商量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大家都在片場外等。由工頭和方思遠先談,談下來的結果再轉達給所有人。
于是,方思遠就和工頭單獨去了倉庫邊上的更衣室。其他人都等在了片場外的花壇邊。夏天也被方思遠留在了外面。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方思遠和工頭從更衣室裡出來。兩人都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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