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的五官一刹那扭曲了。
……
十餘分鐘後。
離開了人聲嘈雜的繁華商業街,雲生簡短向沖田客套幾句便打算告辭,少年武士突然“啊”地一聲叫住了轉身欲走的雲生:
“對了,最近街上好像有試刀殺人犯出沒。聽說那人拿着把古怪的妖刀,占蔔師小姐也請小心一點。”
“試刀殺人……還妖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真人版,這世道也真不太平啊。不過,我這種弱女子的血可喂不飽那麼誇張的兇刃,應該不會被找上才是。”
嘴上輕描淡寫地調侃着,雲生仍然有闆有眼地低頭向沖田施了一禮。
“總而言之,感謝沖田君的提醒,你工作上也請多多小心。”
“我沒問題的,又不是那些半吊子的浪人。”
沖田回答的口吻與其說是信心十足,不如說是将自己超人的強大視作天經地義。他一手提着剛用禮盒與彩紙包裝好的狗項圈,容光煥發地向雲生的背影揮手道:
“占蔔師小姐也太客氣了,今天該說謝謝的是我才對。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好人……嗯,‘好人一生平安’對吧。——總之感謝牧濑小姐提供的脫毛膏,你真是個了不起的好人呢。”
(好人……啊。)
雲生把本打算偷偷抹在武市發髻上的脫毛膏揣回衣兜裡,對沖田遞來的這張金卡哭笑不得。
——會随身攜帶強效脫毛膏、踏破鐵鞋也難得一見的惡人,正披着純情少女的畫皮、厚顔無恥光明正大地走在和平如往日的歌舞伎町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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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M禮物上消磨了太多時間,雲生折回家喂過矮杉再裡裡外外清掃了一遍公寓房間之後,已是日薄西山暮色昏沉,幾顆珍珠般的明星從天邊探出臉來一跳一跳地閃爍。
(今晚就不去艦船騷擾新鬼兵隊了吧……)
回憶起沖田關于連環試刀殺人案的叮囑,雲生不覺皺着眉頭遲疑起來。她對于白刃戰極其手生,至多是學過一些道場劍術的皮毛,近距離殺傷力是否及得上志村新八還是個問題。假如平白走在街上遭到人斬襲擊,估計随便哪個浪人一太刀都能讓她身首異處。
話雖如此,高杉的計劃依然讓她放不下心。猶疑再三,她仍然決定以身涉險一回,鎖好門窗後便背着細心保養過一番的長弓獨自出了門。估摸着這一去數日間都不會再回公寓,雲生索性提上了鹦鹉矮杉的鳥籠,心下覺得自己特别像抱着海德薇離家出走的哈利·波特,即将孤身一人去挑戰伏地魔。
日本傳說中有“言靈”這一論調,即一度說出口的話語會成為現實。
在牧濑雲生看來,她的狀況簡直可以說是“想靈”,一度出現在腦中的念頭都很有可能實現。從積極的意義上來說,擁有這種奇妙運勢的人也許可以被稱作“心想事成”。
可惜,雲生的“心想事成”絕對是落實在了消極的那一方。
剛值入夜時分,她正繃緊神經急匆匆地抄小路趕往港口,忽然無意瞥見了某條巷口有一星搖曳的燈光。雲生不由有些留意,緊走幾步上前察看情況,但她悸動的心情很快就穩穩當當地沉靜了下來:那簇火光隻是來源于一位夜巡官吏手中的紙燈籠。那名官吏正一手叉腰朝向巷内嚴厲地呵斥着,大約是逮住了哪個半夜亂逛的大膽浪人吧。
就在雲生舒出一口氣準備提步直奔艦船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以雲生的動态視力,也隻來得及看清那個官吏身後驟然閃現的一道黑影,以及黑影手中所持劍刃在清淡月色下泛出的一抹詭異紅光。
下一秒,那抹紅光順着毫無防備的官吏肩部向下劈落,那個人甚至沒能痛呼出聲,便在自己肩背處噴灑而出的血幕中直直撲倒了下去。
“——!!”
根本不需要進行思考判斷的間隙,長年戎馬生涯早已在雲生身體裡銘刻了終生難滅的防衛本能。
抽箭,挽弓,瞄準。整個備戰流程僅僅是一瞬間完成的事。
“着!”
伴着這聲清朗的低喝,雲生射出的箭矢如螫人的毒蜂般直奔砍人者而去。
對方顯然是位修行高深的劍客,聽見竹箭破空的風聲便敏捷地提刀迎擊,但雲生方才這一擊運滿了十成力道,倉促間的反應不足以完全彈開箭矢。箭尖在極近距離下被浪人手中的刀刃撥中,偏離軌道擦着他的臉頰飛了過去,即刻剮出一道紅痕。
“嘁……”
雲生一擊不中,立刻維持着防衛姿勢攥緊長弓向後退去,以保持實施遠程攻擊的必要距離。
與她嚴陣以待的緊張心态不同,對方卻是悠閑自若地随手拭去面頰上被她擦出的血痕,甚至還将沾着血迹的手湊至唇邊舔了一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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