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先生是行商,許某恰好急需一樣商品,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許遙對着呂行商說道。
那行商一聽,平靜地搖了搖頭。
“今日已晚,若有商事,明日再叙吧。”他說。
許遙想了想,直接走到了行商的身旁,盡量表現的和藹。
“今日固晚,然許某不知呂先生明日何時會走,且許某所需之物,僅一雙草鞋而已,請呂先生一定要賣給我。”許遙鄭重地說道。
聽罷,呂行商愣了愣,然後平靜地說:“那請許公子随我下樓。”
說完,呂行商便朝樓下走去,許遙趕忙跟上,在走到樓梯下時,呂行商指向一張桌子。
“許公子請在此桌上稍等片刻,待我灌滿水,将茶壺放于房内,再同你一同取貨。”說道,呂便進水房去了。
過了一會兒,許遙看到呂行商提着茶壺出來,上樓時重新對他點了下頭,又等了一會兒,才再次從樓上下來。
“還請許公子随我來。”
說完,呂行商便領着許遙朝客棧後方走去,走了一小會兒,便來到了貨房,一人在門口坐着。
在看到來人是呂行商後,看守的打開了貨房門,然後領着二人進了貨房,整個貨房很寬敞,但是裡面的東西卻不多,隻有寥寥兩個貨車,看守便帶着許遙和行商走到了一輛貨車前。
“不知許公子要多大碼的鞋?”呂行商問道。
許遙這才發現自己忘了測量池小雨的腳。
“尺碼許某尚不知,可否請兩位等候片刻?”許遙問。
聽罷,呂行商臉色顯然有些難看,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了了。
“話雖如此,許某似乎曾測探過,大概比我的手掌大一圈。”許遙趕忙說道,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
呂行商的臉色變好了些許,離近,觀察了一番。
“許公子所求之鞋,約莫七寸半,此鞋唯有少女或童男可穿,許公子所求是否如此?”呂行商詢問。
許遙略微想了一會兒,想到一個主意。
“不如先取七寸半和八寸兩雙鞋吧,待許某驗得大小後,将另一雙退還,試鞋比量腳快上許多,呂兄隻需在許某門外等一小下即可,且明日走時便拿上了,何如?”許遙說道。
呂行商看了看守一眼,然後又看向許遙,雖然還是不滿意,但終究點了點頭,接着拿了兩雙草鞋。
“還請公子先付兩雙鞋的錢,也待公子退鞋後,呂某還錢,何如?”呂行商顫顫巍巍地說道。
許遙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
其實許遙有一個免單的方法,那便是拿到鞋後便閉門不出,拖到明天,那樣就相當于花一雙鞋的價格買了兩雙鞋,呂行商就是為了杜絕這種可能,所以提出的先付兩雙鞋子的錢。
在這個朝代,懷疑别人是不義的,可商人四處行商,不可避免地會遭遇不義之人,面臨這種情況,若商人懷疑不義之人,反倒會被倒打一耙,被說成不義,這也是古代商人位列階級之尾的緣故之一了。
而若是事後求證,然貨在他手,先輸一子,縱使招法了然,不過取本應取之物罷了,徒耗精力,可若敗下陣來便虧了,也不可能僅因為幾件小貨物就報官府,這也是古代行商難以生存的緣故之一。
過了一會兒,二人回到了客棧二樓。
許遙對着呂行商點頭後,進入了房間。
此時池小雨似乎睡了,她已把簾子拉上,影子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許遙提着草鞋走到池小雨的床邊,輕輕拉開簾子,已經把外衣脫了,雖說穿了件心衣,但許遙還是感到很尴尬,他抓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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