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盼妤看來,長齊王廷就沒有不糟心的時候,這樣一個王權跌宕和更疊的場景裡,司徒揚歌還真不算篡權奪位的反派人物。
隻可惜世人更相信眼見為實。
當他們看到司徒揚歌孤身榮享權勢,大概不會深究王座之上付出多少血淚,而是先計較“一将成,萬骨枯”。
再看見他抛棄舊将、谪貶舊臣,這篡權者的黑曆史可算坐實了。
好在她此刻全無閑工夫取笑,反而心力交瘁不已。
因為薛紋凜甯可為了這麼個貨色動辄身先士卒,更無時不惦記要找人聊這聊那,每逢一想到此,盼妤的腦海死活都要怒火中燒一把。
她把兩個真假丫頭片子趕出營帳,好容易得了二人獨處的時機,饒是品味半天卻發現,再多竊喜愉悅也沒把心底一股子嫌惡掩蓋住。
司徒揚歌這根刺,真是越紮越深了。
盼妤眼神一暗坐姿未改,當然比方才有旁人在時顯得更閑适自在,纖細腕子肌理冷白正舉得筆直,那掌心裡的淺腮粉紅柔嫩,竟觀察不到一絲深攬悲秋的痕迹。
從常甯宮到濟陽城,而後一路走到現在,她真的很精心地對待這段全新的人生,或許原本沒有這般較真,但因為薛紋凜他在,一切才可以變得不同。
盼妤幽微歪頭,視線恰時穿越一片逆光處,瞳孔裡伫立一枚瘦削的人影。
她連那五官也辨不清,隻隐約見一點棱角鮮明清冷的臉廓,偏偏眼前影像卻不停在心中變化,時而好似青松孤直,時而又如冷月傲潔,總之足以令她羞于靠近,怯于觸碰。
她不禁下意識唾棄自己膽小,好像所謂“勇氣”這類品德隻能在她心間零落若幾絮浮萍。
“在想什麼?”薛紋凜再也經不住這般熱烈的關切,一面就坐垂首,一面狀似無意地問。
盼妤彎起嘴角,并沒有從對方的好聲好氣裡順杆往上爬,而是收回視線目光虛落,“你對司徒揚歌的寬忍,未免也太多了些。”
她這番話不似開玩笑,面目甚至含了幾分肅然。
“你何時,認得我會是個善人?”薛紋凜挑眉反問。
盼妤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尤其認可道,“自從你出北瀾大營,我的确沒有一日不苦惱,從前總想不通,如今竟也漸漸琢磨出了,想必司徒揚歌本人也有這份自知之明。”
否則,司徒揚歌絕無那閑情逸緻隐身在北瀾大營,直至彩英出手。
禍及國祚,他于情于理也該身先士卒,又何德何能勞動薛紋凜凡事親力親為?
薛紋凜是誰?能将國之大計斡旋手口,擁有非常之心志與非凡之籌謀,他是哪裡想不開了非要管别人家閑事?
什麼“唇亡齒寒”盡屬妄言,揣測薛紋凜為刎頸之交兩肋插刀,或許還有一絲可能性。
所以,這道理很快就被薛紋凜自己繞了回來,他說得對,他從來都不是善人。
“于朝于公,你的确不是。是我愚鈍,一時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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