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斯瑞反應過來,“我去加州之前問了他要不要一塊兒去,他直接把電話給我挂了。”
沈西淮并不意外,“小蔣怎麼樣?”
小蔣全名蔣暮雲,是沈西淮的親表妹,當初國内大學沒讀完,半途轉去了安大略的OCAD,現在伯克利的環境設計學院讀建築,學院樓就叫伍斯特。蔣暮雲轉去OCAD的那年小路在法國第戎讀研,兩人在這一年掰了,小路最終也沒能把學上完。
“看着還成,最近剛從北海道回來,說是參加一個實際建造項目,在那邊建了個小木屋,還說這次去了趟日本,想再讀一年城市規劃。”
“伯克利的城市規劃是挺好。”
柴斯瑞笑了,“你又知道了,不過你讓我給的卡她堅持沒要,生日禮物倒是收了,還讓我給帶回來一份禮。”
作為建築系的學生,蔣暮雲上過木工課,給她表哥的禮物是兩個手工的木頭相框,上頭镂了她表哥跟表嫂的名字,又手寫一封信,說十分期待跟表嫂見面。
靜安看着信上半點不拖泥帶水的字迹,也開始期待跟沈西淮的這位表妹見面。
禮物跟信剛收起來,黃楊樹樂隊的成員就被餐廳工作人員領進包廂。程前打頭,蘇津皖緊随其後,墊底的是吉他手梁逢君,脖子上挂一隻相機,進門後徑直沖靜安招手。
靜安對這兩位的印象還停留在高一元旦晚會的那場表演上,文理分科後他們經常出現在實驗班門口,但她沒有過多關注。
當初樂隊一塊兒排練,梁逢君說想認識陶靜安,現在十幾年過去,他早把這事兒忘了,來的路上經蘇津皖提醒,他也沒能想起來。先前程前在家裡開視頻會議,他經過的時候趁機看了眼,第一感受是這張臉很上鏡,現在看到真人,他還是沒能想起一星半點兒,但終于明白為什麼高中想要認識她。
梁逢君是個嘴上沒溜兒的,什麼都能說,也喜歡開玩笑。在得知這對新婚夫妻在高中并不熟之後,他開始扯些陳年舊事,好比表演結束後丢掉撥片是吉他手的耍酷方式之一,但隊裡丢撥片的不止他一個,而更多人想撿的也不是他的;又好比當初樂隊唯一一次罷演,是因為沈西淮的貝斯被人偷走了,那把貝斯沈西淮寶貝得很,當時他台也不願上,隻顧着讓工作人員調監控。
“後來發現是人家師妹想要拍個照,因為她覺得上面的塗鴉很酷,可有人臉太臭了,她壓根不敢借,隻能采用一些非常規手段。”
靜安看了眼旁邊面無表情的人,忍不住笑了,“是那把畫了很多水果的貝斯?”
每每看西桐給她發的視頻,她都想好好看表演,可最後都隻看得見其中那一個,看他的穿着表情,手裡的貝斯,以及每一個細節。
“對,就是那把,什麼桃子牛油果橘子……”梁逢君說着把手往唇上一靠,“還有讓人閉嘴别說話的圖案,總之花裡胡哨。”他又看回話題裡的主人公,“現在那把貝斯擱哪兒了?還留着麼?”
沈西淮并不想理他,可旁邊陶靜安也看過來,他正猶豫,對面有人先替他回答:“我上回好像還看見了,你放在8号了吧?”
柴斯瑞一說完,梁逢君一副了然的模樣,“對,淩霄路8号,我就沒進過門,那會兒我特羨慕他一個人能住那麼大一房子,可他死活不讓我借住。”
“他高中就住那兒了,一直住到你們搬去燕南區,”柴斯瑞看向靜安,“那邊确實挺方便,是小路家以前的項目,靜安你應該去過?”
靜安又看了眼旁邊的人,“去過幾回,不過沒看見過貝斯。”
柴斯瑞笑了笑,“下次去的時候可以看看,他東西不少吧,畢竟住了那麼久。”
“我都覺得他長在那兒了,”程前插話進來,“就沒見他搬過家,現在終于給搬了。”
程前剛才沒怎麼說話,始終在默默觀察對面兩人,他們挨得并不近,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這讓她暗暗松了一口氣。她不得不承認,在見到陶靜安之前,相比好奇她更多的是怅然,她早就知道樂隊裡的貝斯手跟鼓手毫無可能,可沈西淮始終沒有結婚,甚至不談戀愛,總讓人莫名懷有一種期待,現在這種期待被打破了,他們于情于理也要跟他的結婚對象見面吃飯。
陶靜安外柔内剛,程前很願意跟她一起工作,也很願意跟她成為朋友。但她又有自己的顧慮,即便她猜得到蘇津皖堅持要接這個廣告的原因,也仍然覺得眼下這頓飯對她來說有些殘忍。她一面希望她可以早日釋懷,一面又希望她不會受到傷害。
蘇津皖始終沒怎麼動筷,起初聽梁逢君大講樂隊以前的事情,講沈西淮如何如何難搞,如何排練中途忽然丢下貝斯走人,如何臨時換曲,又如何帶頭在台上出錯,然後又聽程前聊了幾句IB科技的廣告,氣氛極其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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