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是否知道些什麼?”
姚靈慧對她與魏玠往來的事表現得格外不滿,即便是當真覺得她與魏玠有雲泥之别,也不至于要如此羞辱責罵她才是。
姚靈慧瞪了薛鹂一眼,拉着她快步朝屋裡走去,而後将門仔細關上,壓着她坐到榻邊,低聲詢問:“我問你,昨夜你究竟宿在何處?”
薛鹂知道她已經猜到了,索性不再隐瞞。“在玉衡居。”
得到答案,姚靈慧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又問她:“你們可有逾矩……”
“阿娘且放心,女兒還不至于如此蠢笨。”隻是哄男子歡心,說上幾句好聽話便是,讓他碰了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姚靈慧松了一口氣,而後悶悶道:“我當真是管不住你了,與你說了這麼些話,你竟死性不改,還要與魏恒的兒子糾纏。魏氏長房規矩重重,禮法太過森嚴,且不說你與魏玠雲泥之别,便說日後以你的性子,要如何在此處立足,魏氏大夫人,不過是聽着風光,你以為是什麼好事不成。”
見阿娘沒有說下去的意思,薛鹂回答道:“有所得必有所失,想要榮華富貴,循規蹈矩些也沒什麼。”
姚靈慧聽到她的話,眼神像是冒着火,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睡昏了頭,魏恒在王氏繁盛之時與大夫人結了姻親。不過三年的光景,王氏卷入宗室争鬥,魏恒立刻與王氏撇清幹系,任由王氏沒落,沒有絲毫幫襯的意思。現如今呢,你來魏氏這般久,可還有見過什麼大夫人。什麼禮法規矩,倒是半點沒誤了男子的薄情寡義,與你那混賬父親又有何異?何況……”
她說到此處,又猛地沒了下文。
“何況什麼?”薛鹂追問。
姚靈慧抿了抿唇,終究是沒忍住說道:“你且給我記清楚了,他們魏氏長房明面上高潔正派,背地裡的龃龉不比薛氏少,你若不想攪進這趟渾水,日後便離魏玠越遠越好,否則日後莫怪我當娘的不曾勸過你。”
姚靈慧顯然知道些其中内情,卻不願意說出口,薛鹂見此也不好繼續問下去。倘若是從前姚靈慧說了這話,她隻怕會在心中懷疑是否又是她捕風捉影,用不知從何處聽來的謠傳告誡她。然而今早窺見的那一幕,卻讓她不得不信了。
如今梁晏已經知曉了魏玠對她的情意,她便不必要再繼續費力讨好魏玠,是時候該慢慢抽身,将心思放在梁晏身上了。魏氏長房如何,與她實在沒有多少幹系。
她滿不在乎道:“阿娘的話我記在心裡了,女兒不會對魏玠再有情意。”
翌日清早,梁晏醒來後呆呆地望着帳頂,夢裡的畫面已經變得模糊不清,隻是女子的笑顔依舊清晰,叫他想忘都忘不掉。
好端端的,他竟夢到了薛鹂。
還是昨天那身羅裙,她低下頭,小心翼翼地避開腳下荊棘,憂心地問他:“山裡會不會有蛇?”
她問完後便扭到了腳,險些摔倒在地,好在被他伸手扶住了。
薛鹂迅速地推開了他,紅着臉往後退了一步,羞赧到不敢與他說話。
梁晏心中并無多少觸動,隻是覺着薛鹂這般文雅怯弱,如何會鼓起勇氣接近魏玠這樣目空一切的人,豈不是時常受到冷落。不知怎得,他想到了魏玠唇上的傷口,腦子裡便不禁浮現了魏玠與薛鹂親吻的模樣,臉上迅速地開始發燙,心中更是說不出的古怪。
這個想法一旦冒出來便久久揮散不去,一直到與薛鹂分别後,他仍是會忍不住去想這個畫面,以至于夜裡的夢也亂七八糟。
他本意是想安慰薛鹂,卻不成想經此一夜,心中竟莫名有了幾分心虛。
魏翎與魏弛鬧出了這樣大的事,魏府上下卻沒有絲毫動靜,好似在玉衡居的那場鬧劇,不過是一粒石子落入深潭,隻驚起了一片微弱的波瀾,很快便沉寂了下去,連一絲痕迹也不曾留下。
薛鹂仍記得清楚,魏恒的暴怒并非是從進門便開始的,而是在聽到魏翎的胡言亂語後,才忽然暴戾地打斷了她。連她一個外人都忍不住為此好奇,魏玠身為被指着鼻子罵的那個人,卻表現得這般淡然,實在是古怪至極。
魏玠仍在禁足中,姚靈慧也對薛鹂看得更緊了,正好她這幾日也不想去見魏玠,便留在府中好好看書。隻是往日裡魏缙總是尋了機會便來找她,這兩日卻罕見地沒有來過。
薛鹂望見窗台的瓷瓶中逐漸泛黃的的栀子,才忽地想到了魏缙,搖着蒲扇的手也漸漸慢了下來。魏蘊問道:“你在想什麼?”
“這幾日似乎不曾見過魏缙。”
魏蘊愣了一下,說道:“你不說我都要忘了,三日前魏缙被送回了廣陵,聽聞是堂兄的意思,廣陵有一位大儒與堂兄結識,似是有意教養魏缙,堂兄将此事轉告給了魏缙的父親,他們便急着将魏缙帶了回去。”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謀娶金枝 落日化鲸 情劫制造指南 她執炬逆風 甜蜜陷阱 浪漫熱季 星際第一美食村長[直播] 和晏先生的戀愛超甜+番外 高手下山,我家老婆太美了 黯汰:諾亞天弓 重生1990:開局就撩又甜又飒白月光 八零嫁男主 國師金安(穿書) 精靈:退役冠軍的二周目日常生活 重生之隻渡劫不暖床 我把快穿系統上交了 和歌壇天後一起退隐的日子 小通房跑路之後 雙面幽都 在年代文發家緻富[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