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九月底的某一天,夏天要結束了。
珠江的潮氣,巷味蒸籠的味道,汗珠的粘稠,冰涼汽水瓶上的白霧……它們混合在一起,攀上了少年人的尾巴。
有人在窗口随便抓了兩張車票,剛到座位上坐好,火車就“嗚嗚”地向北方駛去。
于是人影交錯的車廂中,他們留給港城最後一句話。
“這世界這麼大,我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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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了,當初說9萬字左右,最終9.5萬寫完,預估的還算準确?
《南潮》誕生在《囚蛹》之前,是路過惠東某間蚝殼屋時靈光一閃想到的,不過一直沒有落筆。上大學後的某個晚上,将它擴寫成中短大綱。最後完稿,變成了中長篇。我廢話還是太多。而其實《南潮》中還藏了平南的一條線,沒有展開寫,下次再說。
《南潮》是我寫的最自由的一個故事,當初寫它就是為了尋找這種用墨的自由。它是一個近似于散文的、任由作者随心所欲的野孩子,語句沒有章法,文筆挂鈎于心情,到哪算哪,盡情發洩,作者以時速三千五狂奔完之後幾乎從不回看,除了改車。真有錯别字和病句,就當是藝術加工吧,抱歉。
情節上很簡單,一些胡說八道的小故事。散亂的人物和人物支線,一些小小的配角刻畫。
對話很刻意,追求信息量和有去有回,于是幾乎都是反生活的,大量的奇怪的腔調的對白,在描述上也更接近于劇本。追求某種并不真實但又處處真實的生活質感,刻意放大了很多影像視覺的東西。
感情線比較激烈。嗯,隻能說是一個放飛自我。少年人嘛,想怎麼糾纏想怎麼愛都情有可原。聽我的,筆在我手裡。
所以綜上,寫《南潮》是一個很快樂的事情。我學會享受一種孤獨而又博大的寫作。我一度惶恐于被認同的可能性,惶恐于自己生理上長得太快,精神上一片貧瘠。不過《南潮》以後,覺得已經接受了這件事。寫作真是讓我快樂的事情啊,這句話我要說無數遍。一支筆、一個鍵盤就可以創造一個世界,還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嗎?我是那種戴着耳機走在街上,已經神遊物外到自己領域去的人。沉醉于自己創造的故事和人物中無可自拔,并且也不打算拔。
這些故事原本隻有我知道,但是寫出來之後,有了别人聽過。哪怕隻是聽過一耳朵,我覺得算這些角色活過了。我總是很自私地往筆下人物裡添加一些我自己的特點,添加一些我想要成為的人的特點,于是哪怕現實生活中作者是個很失敗的人,但作者的意志在人物身上閃爍了短短一片刻……
已經足夠幸運。
謝謝各位的閱讀和陪伴,謝謝你們對這樣一個平庸的寫作者不計回報的包容。下個故事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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