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若抱著易無憂,回到石堡‘陵苕樓’。
甫進花園,撞上一人。
‘媽媽!’時若歡喜得如同有糖吃的幼童,朝那人喊道:‘你來得正好!看,誰回來了?’
楚婆看著依偎在魁梧男子懷中的懵懂少女,震驚不已!見男子隻是稍稍駐足,連忙追上,脫口道:‘她不是’
時若臉色一沉:‘你也要像阿弟那樣告訴我,我認錯人了?不說容貌神情,他身上的,不正是鯨鯢那件一直沒找到的革服?你們都以為我瘋了,這麼多年,一心事奉三屍神。如今神靈感應,將鯨鯢送回來了。執迷不悟的,難道不是你們?’說完,耍開楚婆,徑直往閣樓走去。
本以為讓少女穿上那件偷藏多年的軟甲,遊過淺海土龍群時,有多一層的保護,可人算不如天算楚婆立在原地,一股作繭自縛的悔恨,湧上心頭!
從此數日,時若待在陵苕樓,足不出戶。可往常那日夜疊起的慘叫,從此不復聞。
這日,犀人走進陵苕樓。哥哥終於要見自己!他又高興又忐忑地來到大廳。見端坐堂上的時若,目露煞氣,雙膝不由有些發軟:‘哥哥。’
‘那名大夫,還是逃出去了。’時若的聲音,總有一種舒緩人心的力量,說出的話,卻是相反。
‘啊?怎麼可能?他怎麼走得了?’犀人詫道。
‘血漆被偷過。’
犀人思索片刻,明白過來,頓時冷汗直冒,自我安慰道:‘就算他躲開土龍,也逃不出那海上大霧!’
‘你不要怕。’時若見弟弟這般模樣,道:‘東海,還是我說了算!’
聽到兄長這句話,犀人數日的擔心,終於釋然:‘是啊,哥哥,你才是東海唯一的鯨鯢!那些來歷不明的人’
時若劍眉一挑,打斷道:‘大君要的活人,我說沒上島,就沒上島。大君要的死人,我說死在島上,他就死在島上。’
犀人想了想,疊聲道:‘是。’
‘島上見過那大夫真實面貌的人,一律除去!’
犀人點頭哈腰:‘是,我這就去辦!’
‘你好好歇著。’
‘什麼?’犀人的眼皮跳了跳。原來兄長方才的話,並非命令,而是告知。這幾日,哥哥沒閒著,而且自己身邊果然有哥哥的眼睛!他頓時心頭一緊,嚅囁道:‘那哥哥有別的吩咐?’
‘把身上的革服脫了!’
犀人不諳此舉意圖,仍不由自主地脫下魚皮內衣,袒露上身。
時若踱步到弟弟身後,取下腰間的‘引雷劍’。
俄頃,血肉橫飛!
犀人忍不住伏在地上,痛哭慘叫,身子如被火焚,卻不敢移動半分!
‘這樣,你就不會再養了!’手腕一轉,輕輕將劍上帶有魚鱗癬瘡的人皮甩掉,時若平靜道:‘黑岩嶼的那個女人,在你床上說的話,一心離間你我,你難道聽不出?’
碩大的軀幹血肉模糊,匍匐在男子腳邊,虛弱的如落難幼獸。犀人嗚咽:‘哥哥,我知錯了!’
‘知錯就好。’時若封住犀人胸前大穴,為他止血。操著那把好聽的沉音,擡起他的下巴,耐心道:‘我以為,這個道理,你自己會想明白:她是師妾國人。師妾國,追隨紫孝多年!當年故土淪陷,也有他們這個屬國的一分功勞!就算是公然反叛他們的賊人,我們也不能用!準備多年,與夙敵爭衡在即,容不得絲毫大意!’
與此同時,屍神島的西灘,淩波萬頃,天邊的大霧再次開始聚攏。
海岸嶙峋的礁石上,數隻身長丈餘,蛇面龍爪的鱗甲怪物,曬足陽光後,稍顯笨拙的爬下岩石,潛入水中,齊齊移向木樁上那副凹凸有緻,肌膚勝雪的身體。
被割了舌頭的美人,聲嘶力竭,腰間騰起的血霧,與她一頭紅發,交相輝映!
東海最大的島嶼-黎州,距離紫孝古州東岸三百裡,古稱‘琉璃’,有東海明珠之稱。
四季分明,氣候宜人。島上多桑柘麻苧,產上佳絲棉;又多顏料草木,如紅花,藍草,槐樹。本地古族-黎人,因此擅造絲織布:刺繡,緙絲,織錦,五花八門,曾以絲綢錦緞,換得數代殷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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