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巒疊嶂,晨霧缭繞,清晨的微風雖有涼意,但深吸一口,也頗為的清爽舒适。
踩着腳下的青石台階,曉清秋心裡甚為不爽,也不知是哪屆宗主定的破規矩,宗門内不得臨空飛行的。
她行至山腰處,回頭凝視着張天:
“小天,你跟着陳慶去找外門的黃埔先生報道。”
張天瞧了眼身旁的青年,心裡有些犯怵,畢竟三天前這名叫陳慶的青年,還一直想殺他來着。
“放心,宗門内明文嚴禁私鬥。你大可安心随他前去。”曉清秋随後補充了一句,她的話似是在安撫張天,實則是在提醒陳慶。
“走吧,跟緊我,可别迷路了。”身旁的陳慶,一臉不爽的撇了撇嘴。徑直朝着路旁的小道走去。
張天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那麻煩陳師兄了。”
約莫行了十餘分鐘,一座很是古樸莊嚴的學院便映入了張天的眼中,他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隻見院門上方挂着一塊巨大的匾額,而匾額上面雕刻着的兩枚金光閃閃的大字,則散發着無比神聖的氣息。
張天不由自主地走近幾步,仔細端詳着那兩枚字,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此時,陳慶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别發呆了,趕緊進去吧。我可沒那閑功夫陪你。”
張天回過神來,跟着陳慶踏入了學院的大門。
一進入學院,便能感受到一種濃厚的曆史底蘊和學術氛圍。古樸的建築錯落有緻,庭院中的花草樹木修剪得整整齊齊。偶有身着長袍的學子匆匆走過,眼神中透露出專注和堅毅。
張天好奇地四處張望,對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新奇。
陳慶帶着他穿過幾條回廊,來到了一處房舍門前,他敲了敲門:
“黃埔伯伯在嗎?小子陳慶,奉家姐之命給您送個新弟子過來。”
“吱”房門緩緩打開,一名兩鬓斑白,身着白袍的老者迎了上來:
“哎呀,這不陳師侄嗎?老夫今日偶得佳釀,快快随我來一同評鑒評鑒。”
陳慶舔了舔嘴唇,一臉的讨好之色:
“還是黃埔伯伯心疼侄兒,這幾日外出,可饞死侄兒了。正巧前些日子得了些好東西,還望伯伯能夠笑納。”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朝着屋中走去,并且順手關了門。
被晾在門外的張天有些不知所措,他索性找了個偏角坐了下來。
“這兩人沒安好心啊,看樣子要給你‘穿小鞋’了。”小紅魚的聲音在他腦中響起。
“太好了,多多你終于說話了,這幾日你怎麼了?”
“由于那日消耗過大,現在已無礙。你放心吧!”
張天眉頭漸展,長舒了口氣:“那就好。你沒事就好。”
“我看這陳慶,定不會輕易放過你,你要加倍提防才是。”小紅魚接着出聲提醒。
“吱”這時房門打開,陳慶從中走了出來,他滿臉的笑意,看了眼張天,輕蔑道:
“走吧,我帶你去住處。”
半個時辰後,學院後山的一處竹林裡,一間破舊不堪的茅屋出現在了張天的眼前。
陳慶指着茅屋道:
“那便是你日後的住處了。你自行收拾去吧。”
張天微微躬身,并未露出絲毫的嫌棄之色:“多謝陳師兄,師弟知曉了。”
“哼,你可别謝我,如若三年後,你未‘悟靈’入修士,就無人能保你了,到時,呵呵……”說完,陳慶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天走進茅屋,屋内彌漫着一股潮濕發黴的氣味。他簡單打掃了一番,找了個還算幹淨的地方坐下,心中暗自思索着今後的打算。
不多時,一位面容和藹的青年來到茅屋前,他敲門喊道:“師弟,師傅讓我來給你講講學院的規矩和諸般事宜。”
張天聞言連忙起身打開房門,把人迎了進去。
青年剛入屋,便一屁股坐在了方才張天坐的位置上,開口道:
“師弟,我們“第一”學院,作為天下院首,在劍法,刀法,符法,道法,儒學等諸多方面,那可都是佼佼者啊!你能入門,那可是天大的福氣。不知師弟可有興趣了解一二啊?”他言語充滿誘惑,笑眯眯地瞧着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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