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妻不舍那麼多家産被落下,這也要,那也要,被王圖文扇了一耳光後,才收拾完畢,對于那些丢棄的東西,發妻雖有不舍,但在挨過打罵後也隻能默不作聲。
終于趕在酉時城門關閉前,王圖文一行六輛馬車成功出城前往趙國。
次日清早,王家大門被踹開,随着一群官兵湧入府邸的還有王老太爺的三個兒子及其家眷,此時王老太爺似早有預料,坐在前院屋前,正閉眼拄着拐杖,對周曹的嘈雜充耳不聞。
“阿父救我!”“大父,我怕!”,聽到兒子與孫子們的呼喚,老人緩緩睜開眼睛,先掃了一眼人群,沒看到王圖文,接着看向人群前那位面白無須身穿官服的年輕人開口道“想必這位就是徐福徐大人,恕老夫年邁不能起身行禮,還請大人告知,老夫的這幾個不成器的兒孫,犯了何罪,值得大人如此興師動衆?”
身穿綠色裙袍,腰挂長劍的徐福緩步走出人群,直視坐着的王老太爺,然後緩緩拱手施了一禮“下官徐福,見過王老丞相,老丞相風采依舊,一如當年啊”。
“不敢當,老夫從丞相位置上退下多年,早已不理朝政,反而是徐大人一大清早就帶着一群兵甲衛士闖入老夫宅院,不知所為何事?”王老太爺面不改色回應道。
“不知所為何事?當年徐家滅門一案,大王已經翻案,王老丞相不會不知道吧,話說本官當年第一次見到王老丞相,就是在徐家的刑場上,當時的王老丞相高坐監台,殺得徐家人頭滾滾卻面帶微笑,好不威風啊,就是不知道王家今日若是也被殺得人頭滾滾,王老丞相是否也能面帶微笑?”此時徐福已走近王老太爺,略俯身盯着王老太爺面帶微笑的說道。
王老太爺皺了皺眉,随即輕笑,似是不屑道“我王氏一族侍奉過秦國五位國君,雖在老夫先君子時家道中落,但老夫這爵位也是年輕時在戰場上靠着實打實的軍功掙來的,幾位兒孫雖不争氣,但卻也有官職在身”
“呵,王老丞相不就是想說刑不上大夫嗎?”,徐福未等王老太爺說完便打斷其後面的話,繼而站起身轉頭瞥向身後的王家衆人沉聲說道“除了王老丞相和你的三位兒子,哦還有那王圖文有爵位或者官身,不知道這剩下的人可也有爵位或者官身?”
“啊?大父救命啊”“阿父不要啊”,王家子嗣聽到這句話頓時慌亂成一團,拼命向王老太爺哀求道。
也有幾個機靈的,跪下向徐福磕頭求饒道“大人饒命啊,我根本不知道徐家滅門的事情啊”
“對對,我也不知道,我們都沒有參與,求大人饒我們一命啊”。
似是很滿意王家子嗣的表現,徐福回頭繼續看向王老太爺說道“至于王老丞相想說的刑不上大夫,不知道若是你王家子嗣有人叛國逃跑,依據秦律是不是會牽連全族,罷官撤爵啊?”
王老太爺原先面對徐福一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此時雲淡風輕的面龐終于出現一絲慌亂“你究竟想怎樣?我王家有的,你都可以拿走,隻求你給我王家留下一條活路”。
“活路?你王家當年可曾給我徐家留下一條活路?”徐福目光陰冷的盯着王老太爺。
此時聽到兩人談話的王家老二惶恐說道“叛國逃跑?怎麼可能?”,接着轉頭四顧尋找王圖文的身影,當看了一圈也沒看到王圖文時,似是明白了什麼,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王家老四看到老二的情形後,面色一白,也踉跄了幾步。
隻有王家老三喊道“不可能,我阿父都沒有叛國逃跑,我們王家怎麼可能有人叛國逃跑!二哥,四弟,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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