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興發見狀,臉色一白,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不不不”
他明白,如此距離,隻要對方真的敢扣下袖箭上的蝴蝶扣扳機,那麼自己就算不死,腦門也得多個窟窿。
在賈興發一聲聲的‘不’中,回應他的是扣下袖箭扳機的聲音。
砰。
竹身鐵頭的箭簇破膛而出。
不過并不是釘在賈興發的腦袋上,而是他的另一隻小腿。
“撕”賈興發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呦,打歪了。”曹子建驚咦一聲。
随即,繼續從箭袋中抽出一根箭頭,給袖箭上膛。
“哥,哥,哥,是我不對,我不該”
賈興發正欲求饒,隻是一句話沒說完,第三發袖箭已經到了。
這次,是他的手臂。
“痛,痛,痛”感受着全身三處地方傳來的疼痛,賈興發忍不住叫了起來。
第四發,第五發,第六發
直至箭袋中的箭頭全部打完。
一連十二發。
曹子建都刻意避開了賈興發的要害。
倒不是他不敢下死手,而是覺得有時候,活人比死人有用。
畢竟除了賈興發之外,在其背後,還有那個老爺範十足的老者。
曹子建要以此來警告那個老者,這就是對自己動手的後果。
看着曹子建已經打空的箭袋,賈興發剛想喘口氣。
就見對方緩緩蹲下身子,用他那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眸盯着自己。
“十二根箭全部打完,你還沒死,說明你命不該絕。”
聽到這話,賈興發突然感覺,自己的世界多了一束光。
隻是這束光,随着曹子建的下一句話落下,徹底熄滅。
甚至,讓賈興發脊背發涼。
“不過,這還隻是剛剛開始。”
“剛剛開始?什麼意思?”賈興發一臉驚恐的看着曹子建。
曹子建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問道:“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哥,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賈興發連道。
“我要那六個彪形大漢的具體信息。”曹子建開口道。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賈興發便道:“他們都是八大胡同前門外街巷醉夢樓的打手。”
“至于他們住在哪,我也不知道。”
“我隻知道為首的叫王大力,每天晚上10點到天亮6點,都會在醉夢樓。”
“其他五人分别叫”
賈興發一股腦的将王大力等人的信息全部告訴了曹子建。
說完之後,便開始了求饒。
“哥,我知道的就這些。”
“求你放過一條生路,是我不識好歹,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我發誓,從今往後絕不會找你麻煩。”
“我說了,好戲才剛剛開始。”曹子建搖頭,伸出手,抓住了賈興發在腳上的箭體,往外一拔。
“啊”
一道無比慘絕的哀嚎從賈興發口中發出。
不同于袖箭射入時的短暫疼痛,這箭體被拔出時,那箭頭的凹槽可是連同肉一起被帶出來的。
稱之為挖肉之痛都不為過。
“再叫大點聲,我不介意再給你多來上幾發。”曹子建漠然道。
賈興發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趕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開始拼命的搖頭。
第二根箭被拔出。
即便賈興發刻意的讓自己别叫出聲,但那鑽心的疼痛還是讓他發出了慘嚎。
就連額頭都已經開始疼的冒出細密的汗珠。
曹子建手上動作不停,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
那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臉上也沒有任何憐憫。
仿佛拔的并不是插在人身上的箭,而是從一個沒有生命的泡沫箱一般。
等到第六根的時候,賈興發的臉色已經毫無血色可言,後背的衣服也被冷汗完全浸濕。
随着第七根被拔出,賈興發終于沒在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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