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就是這樣被壓在地下,”什讓擺出被壓在地下的姿勢,“結果我一用力,他就被我從頭上掀翻過去,我以為他腦袋都得摔破,還好沒事,吓死我了。”
他清楚的聽着什讓描述他打架的場景,心裡似乎有一種不可思議(就是不可思議)。自己沒想到像什讓這樣的人也會打架。自己認為的自己以前是多麼多麼的不聽話,在這一刻看來不過是過家家罷了。但依舊,他靜靜的聽着,聽着他們講這裡的班派以前幹過的事,他們說,一個老師惹了他們,結果就是老師的妻子被砍了。自己驚訝到沒聽清為什麼會招惹到。他們說,人家上門找的時候他每次都跑了,最後感到忍無可忍幫派砍了妻子,等老師回來,隻找到一根手指,最後老師把這根手指泡在福爾馬林裡供着。
他沒勇氣繼續聽下去,站起來示意什讓自己出去透氣一會。跨出宿舍,走向走廊盡頭羅長趴在圍欄上的地方。到了,也倚在牆上看着太陽照着的對面的幾座宿舍樓,沒講話。羅長鬥笠挂在身後,頭上的發簪簪着發,看着同樣的地方,同樣沒說話。依舊是沉默。
班派?也就是當初問自己有沒有大哥的那個嗎?他想,老師?怎麼會呢?!隻留下個手指?那麼那女人!?為什麼留個女人?難道供班派裡的人愉樂以求原諒老師自己?那麼老師妻子會不會是被逼或是被老師捆起來?不會不會!福爾馬林泡着?為了老師自己欠妻子的?妻子死了?會是*殺嗎?那麼她該多痛苦!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為什麼老師自己要逃?為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接着用很長的時間呼出去,感受到的就是心如同墜到地上一樣有沉重的痛,他雙手抱住頭,又放開,把手放在牆上,用力呼吸着每一口空氣。什讓走出來,走過來,羅長不見了
怎麼了?
我在想。
想什麼?
學校的風景好不好看。他一邊說一邊看着什讓,裝着很正常的樣子與什讓交談着開心的話題時不時伴着陣陣心絞痛的違心的笑,就這樣,交談着。
接着就是出去又進來。也許哪怕隻有自己一個人甚至手機沒有一條消息,出去大概總是有快樂的。現在他坐在位置上,依舊是沉默。他在想,今天看到的視頻,看到的那些大屠殺裡的人,比起手起刀落的殺死讓他感到痛苦的是那些被折磨的人,特别是精神上,又特别是那些被*的人。
他把自己想成她們,他想自己連想一下都受不了,更何況被*的人。他受不内心的疼痛,自己爬在桌子上,閉上眼,但比起睜着更痛苦,所以看着隔着雙眼幾厘米的桌面,趴着。
開始的時清醒的想着,趴着趴着眼睛就迷糊了,漸漸,大概就睡着了吧。
他又夢到到了那隻貓,但這次不在是跟以前一樣模糊不清。現在他已經想起了,那隻貓。小時候,家裡大貓産了崽,不知怎的一賭氣帶着崽走了,但帶不了那麼多就留下一隻,自己每星期回去都會把自己攢的牛奶喂它,可終究是死了,就在他又一次帶着喜悅的心情和牛奶回家時奶奶說,太忙了忘了給它喂牛奶,本以為它死了就扔了,但幹活時又聽到它在被扔的地方叫,本來打算幹活回家再喂喂看能不能活,可等收工回家家經過時,它真的死了。
他總覺得是自己的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告訴奶奶要記得照顧要或者自己把它帶在身邊也不是不可以,可現在呢,它死了,一個鮮活的生命。他想生氣,可想想辛苦的奶奶又沒生氣,他問清楚埋葬它的地方,走到那裡看着那個比周圍有點不同的坑,同樣鋪滿落葉,不相信它就在那裡,自己的腳壓一壓,軟軟的。老人們說貓鬼會害人,他自己倒希望它能陪自己。不過轉念一想奶奶應該會擔心自己,那還是算了,他站着,學着電視裡的樣子雙手合十,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想給它磕頭,怕别人看見,又不知道能不能給它磕,說不定它根本不在裡面呢,很難受,又很害怕,就飛快的住回跑。淚水,沒有淚水,因為根本不能算作找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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