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已過,吉日吉時,大宴四方,江湖兒女,齊聚藍家。
梵音國朝臣使者、藍琴世家衆位長老、各派俊傑皆受邀前來參加藍盼洗的認祖儀式。
堂前彩衣紛飛。穿堂而過的俏麗侍女不計其數,一名面色普通,隐匿在人群中絕不會引起你注意的侍女百靈,正透過門楣,暗自注視着屋内無憂的臉。
這張令人一望之下便感到分外清冷俊俏的臉,令她很是意外,她能看出這張臉絕不是易容過的。因為無憂的身上沒有一丁點易容膏的味道。
她的這個新主子,似乎和殺門以往派出的都不同,這是她往後将要接應的人。而她等這個人的到來,已經等了很久了。為此她已經在藍府中經潛伏了3年之久了。
屋内無憂正身着天藍色綴滿金絲銀線的華服,端坐于上首,不勝其煩的聽着禮官一遍遍訴說着認祖歸宗的禮儀章程。
她已經坐在這裡聽他們念叨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了,翻來覆去反反複複的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念着經似的。
他真是沒有想到,這江湖中人的規矩也這麼多!
怪不得江湖上一直傳藍家是介于江湖與朝堂上的另一種存在。禮儀之多堪比一個小國。什麼請族中長老代表、請藍家族譜、擺香案、上三牲酒祭祀祖先、告廟王土地、主人及賓客就位、宣讀名字、加冠服、祭拜天神、拜祖宗、拜父母尊長、入族譜、靈堂祭拜、鳴炮奏樂等等一系列大大小小的禮儀全部都完成後,方才算作禮成。
當然在這些禮儀的後面,還有宴會上的諸多應酬等着他忙活。
無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指不停的在椅背之上來回的點着,聽着禮官不停的在她的耳邊發出的嗡嗡之聲。
她真的很想對所有人說不,告訴衆人她不是什麼藍盼洗,隻是一個被别人操控着,随時都有可能殺人的一把刀。
聽得實在厭煩,無憂便從凳子上坐起,走到身側高大的銅鏡面前,她仔細地端詳了一遍自己的這副男兒樣貌以及身形。
她輕輕的撫摸上了她微微凸起的喉結。然而那裡卻什麼觸感都沒有。近半顆幻虛珠隻能憑空造出一副幻幻象,并不能鑄就一副身軀的實體。
他還記得沈三絕對她說過的話,找齊幻虛珠是她的使命。
然而殺門培養她多年,讓她練就一身殺人的本事,現在又送她來到這裡,如果不為殺人,那又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裡,她的内心不可遏制的。升騰起一股戾氣,讓她及煩躁又迷茫。那是解決不了眼前問題而産生的深深無力感。一個正常人,誰會喜歡在一團迷霧中一直被人控制着呢?
無憂突然覺得那些聲音很吵,對屋内的衆人道:“你們都先退下吧,還有一會時間,先讓我安靜一會。”
盡管無憂極力克制她心底的戾氣,将屋内的衆人全都趕了出去,可她還是很想發脾氣。
衆人一驚,幾日裡來無憂對待下人都是和顔悅色的,何時如現在一般,吓的衆人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退出了房間。
先前無憂客居在獨立院落時,侍候她的兩個侍女,見狀心裡更加悔恨當時沒能多與無憂親近,若是那是就能與無憂交好,現在他們說不定就能在他煩躁時寬慰他了。
衆人退去,無憂将他的臉貼近鏡面,鏡中赫然映照出一個眉若遠山,目若寒星的少年郎。
她心裡嘲笑:呵,好一個神采飛揚,高束玉冠,玉樹臨風的樣貌。
這唇瓣比一般的女兒家都要更紅上幾分呢,也不知道,她現在的這幅樣貌中,有哪部分是保留了她自己本來的樣貌,又有哪部分是幻虛珠營造出的樣子。
現在的她竟成為了一個連自己的臉都忘記且找不回來的人呢!
隻怕她現在的這張臉,就是站在爹爹師傅和無暇哥哥面前,也是沒有人能認得出來的吧!
倏地,無憂感到一團戾氣在她的心□□炸,緊接着遊走至她的全身經脈、一股火辣的熱流從無憂的檀中穴幻虛珠處傳遍了周身。
她竟然突破了多年來的修煉屏障,将殺門傳授給他的陰靈系功法突破到了第七層。
身後響起江繞梁的聲音:“呵,竟然這樣就突破了。門主果然沒有看錯你。”從窗子跳進屋内的江繞梁,切切實實的看到無憂滿身戾氣,突破屏障的一幕。
他不由得在心中感歎,放眼細數,這麼多年,竟是無一人如他眼前之人修行迅速。
他心下一淩,門主真是深謀遠慮,他當年指明找到眼前之人,想必這其中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深意。
此時的江繞梁突然覺得萬幸,有藍盼洗這層身份牽制着她。
若有一天她不受控制,便可以在那些所謂的名門正道面前,揭露她的罪過,那樣一來便隻有殺門能成為她的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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