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道:“我逸哥兒還小着呢。”德慧郡主眨眨眼,扭頭看着江葦青和雷寅雙的背影一陣憂慮。許太後沒看出什麼,但德慧卻是注意到,江葦青看雷寅雙的眼神,早已經不是一個孩子看另一個孩子的眼神了。偏太後話裡的意思,不過是把雷寅雙當作了江葦青正在喜歡着的一件玩具而已。☆、·朋友·朋友且說江葦青轉過身來就忍不住對着雷寅雙一皺眉,道:“你不用跟來的。”雷寅雙擡着眼道:“我總要親眼看看才能放心啊。”一直以來,她總不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這不禁叫江葦青有些無奈。他想了想,歎着氣道:“好吧。不過你别開口。”又道:“你要相信我。”雷寅雙也頓了頓,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不情願地點着頭應道:“行,我先看着。”他倆這般說着話時,孫瑩就站在一旁。可雖然她站在旁邊,卻明顯感覺自己隻是個局外人,竟是一點兒也沒能聽明白他倆在說什麼……不過,江葦青向她掃來的眼尾,又叫她不敢貿然相問,隻得悶頭跟在這二人的身後,來到程老夫人的面前。見他們過來,江氏忍不住譏嘲着江葦青道:“逸哥兒終于肯過來了,我還當今兒再不可能跟你說上話了呢。”雷寅雙立時看着江氏瞪起眼來,竟險些就忘了她和江葦青的約定。江葦青趕緊悄悄橫她一眼,像是沒聽到江氏的話一般,隻自顧自地向着程老夫人和江氏各施了一禮,規規矩矩請着安道:“給祖母、姑母請安。”程老夫人冷冷看他一眼,卻是沒為難江葦青,而是盯着雷寅雙道:“這就是之前照應你的那個丫頭?”那高高在上的語調,差點就叫雷寅雙誤以為,當年不是自己把小兔給撿回家的,而是老太太雇傭了她家裡幫着養了江葦青幾年的。至于她,也就是個侍候過世子爺幾天的小丫鬟而已。便是江葦青依舊低垂着頭,雷寅雙都能清晰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寒意。“是。”江葦青低垂着眼,恭敬地應着程老夫人道:“孫兒能夠活着回來,全靠着他們一家人的悉心照料。祖母應該還記得,孫兒以前的身子弱成什麼模樣了,連太醫都說,孫兒再不可能活到成年的。倒是在雷家那幾年,孫兒竟一次也沒有病倒過。”其實這并不是實情,江葦青剛到鴨腳巷時,可是三天兩頭生病的。雷寅雙略帶奇怪地看了江葦青一眼,卻是忽地就感覺到,周圍的氛圍似乎有了點微妙的變化。她往四周看去,就隻見周圍那些原本落在她和江葦青身上的眼,這會兒竟全都帶着某種古怪的探究,落到了程老夫人的身上……瞬間,雷寅雙就發現,原來這京城裡,像她一樣有着“巨大腦洞”的人,竟是不在少數!且不說堂堂一個世子爺是如何被人從那深似海的侯門裡偷走的,隻江葦青這麼一句“無心”的話,就叫衆人心裡演繹出無數的默劇來——金尊玉貴的侯府都養不住的孩子,居然在那缺吃少穿的鄉下茁壯成長着……其中的奧妙,想想都叫人忍不住一陣激動……顯然那程老夫人也是個“腦洞”發達的,不待别人含着深意的眼看過來,老太太自己也想到了這一點。隻是,她到底是長輩,且江葦青的話表面聽起來沒一點毛病,隻能叫她沖着江葦青一陣幹瞪眼兒。程老夫人沉住了氣,沒有當場喝問江葦青,那江氏卻是沒能沉得住,猛地喝着江葦青道:“你什麼意思?!”江葦青還沒接話,孫瑩已經搶過話頭攔着她母親笑道:“都說經一難帶百災,表弟這是因禍得福了呢。”說着,過去扶着她母親的手臂偷偷擰了她母親一下。見孫瑩向她使着眼色,江氏隻得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孫瑩回頭看着江葦青柔軟地笑了笑,江葦青則還了她一個彬彬有禮的微笑。這微笑落進雷寅雙的眼裡,忽地就叫她想起他的那個诨名來:“月孤城”。他這微笑,就像那月光一般,看着有點像陽光,到底少了些溫度……感覺到她的視線,江葦青扭頭看向她。明明還是一樣的微笑,明明連他唇角上翹的弧度都不曾變過分毫,偏那笑容裡忽然就多了些溫暖。二人這般對視時,雷寅雙忽然感覺到前方有股不善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蓦地一擡頭,便和那沒來得及收回視線的孫瑩撞了個正着。孫瑩看着她一眨眼,那神色瞬間恢複了之前的友善,沖着雷寅雙露出一個我見猶憐的柔弱笑臉。雷寅雙也看着她眨了眨眼,然後咧開嘴,回應給她一個傻白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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