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礁的港口上,幾個角族漁夫正勾肩搭背的往酒館走。
其中,剛開始學習出海的小角族傑羅姆看到岸邊有個拿着提燈的人影竄到了礁石後面。
傑羅姆隻看了一眼那人影就消失不見,這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沒多想就跟着其他人繼續往酒吧走。
白礁舉着提燈在港口西邊的礁石上搜查。
出于一個鹽礁居民的樸素正直,他根據羅伯特夫妻的話來到岸邊,試圖找出那個導緻小羅伯特生病的源頭。
不過他來到岸邊之後就開始感到後悔,他在鹽礁活了二十幾年,對于魔物的了解僅限于書籍和村莊守衛的描述,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們,更别說如何應對它們了。
他在崎岖不平的礁石上艱難的前行着,此時太陽已經徹底落了下去,天黑的令人發指,隻有地平線的盡頭留有一絲暗淡的餘晖,即使有提燈的照明也無法看清腳底下的道路。
海風嗚嗚地吹在白礁的臉上,浪花一次次的擊打着礁石,偶爾會濺在他的靴子上。
搜尋了一刻鐘左右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蹤迹——也許小羅伯特隻是運氣不好吃壞了肚子。白礁既為搜尋失敗而失落,也為沒有遇到危險而慶幸。
他自嘲的笑了笑。
“這次到岸邊這裡太魯莽了,幸虧我的懷疑是錯誤的,不然……下次還是直接交給守衛們處理吧”
白礁搖搖頭,走之前試圖借着夕陽的餘燼再看看風景。地平線盡頭的暗光已經趨近死亡,沒有星辰月光的天空上一隻孤單的海燕凄鳴着飛向那遠方,礁石在光與影中勾勒出一片猙獰的黑色。
漲潮了的海浪剛好沖過他的腳踝,海風的聲音呼地一下灌進他的耳朵裡。
白礁對這場景有股說不上來的熟悉,這感覺令他不适。他想離開,但卻邁不開步,仿佛那黑暗中有什麼在吸引他。
最終,海風與浪花的聲音彙聚在了一處,海與風的呓語刺入他的大腦,在他的思緒中回響。
他在呓語帶來的痛苦中沒能堅持分毫,瞬間捂着腦袋倒了下去,額頭青筋暴起,就仿佛血管有了生命将從主人體内鑽出。他那雙短小的羊角也出現了超出忍耐的灼燒感。提燈摔在礁石上破開洞,燈火在冷冽潮濕的鹽風下即将熄滅。
天空又黑了一分。
随着呓語聲逐漸減弱,白礁的臉色跟着好轉,意識從瘋狂中開始恢複。
恍惚間,他看到一個躲藏在水面之下已久的身影爬了出來。
這是一個渾身長着藍色和綠色鱗片的人影,脖子和四肢上有鳍一樣的組織,眼睛還發着幽幽的藍光。
那身影帶着令人難以忍受的腥味向白礁伸出鋒利的爪子。
此時白礁還在被那突然出現的呓語折磨的無法動彈,根本無力反抗!
此時,破碎提燈中的燈火突然變得異常猛烈,吓得那怪物退後了幾步。
殷紅的火焰劃破了空氣,帶着尖銳的爆鳴聲擊中了那身影,綻開了一朵巨大的爆炸火花。
攻擊帶來的巨大爆炸聲使得白礁回過神來,從呓語中抽出精神,爬起來遠離岸邊。
那怪物被剛才飛來的火球炸開了胸口,焦炭般的傷口中流淌着污濁的血液。
那怪物躍起,試圖跳回海裡。但攻擊的來源,卻不肯放過他。又一道火球從黑暗中,直直擊在怪物的背上,将它的左臂炸成了灰燼。
一個披着黑長袍的人從遠處的草坪走過來,身上還帶着淡淡的酒氣。
怪物看見攻擊自己的人現身,又看了眼自己正噴着血的斷臂,不再想着要逃跑,而是憤怒地開始揮舞着剩下的右手嚎叫。
黑袍人沒有讓它叫多久,迅速地抽出了長劍,對着那怪物的脖子揮了過去,随着一聲令人作嘔的肉體撕裂聲,怪物的頭顱落在了地上。
那黑袍人沒有放松,舉着劍防備着可能被叫聲吸引來的怪物的同類們。
但直到天空徹底暗下來,海面上都沒有任何動靜。
見狀,他轉而收起長劍走近白礁,看着這個剛從呓語中解脫,氣喘籲籲的角族歎了口氣。
黑袍人摘下帽子,展現出火紅的長發,輪廓分明的臉龐和憂郁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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