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口水不夠用了,沈青阮的興緻似乎少了一些,下兩根手指舔的時間都不是很長。然後便輪到了最後一根,他的小指。
小指比較短,他能一口包到根部。在熟悉的溫熱觸覺覆蓋而來的時候,他又在麻癢之餘感到了一絲鑽心的疼痛,不禁睜眼看了看。
原來小指根部的關節在他方才發瘋一樣砸鏡面的時候被砸破了,血肉卷曲,隐隐露出白骨。
方才沈青阮的嘴唇碰到了傷口,才會激得他一陣刺痛,條件反射地縮了縮手。
見狀,沈青阮仿佛意識到了什麼,動作忽然輕柔了下來。舌尖慢慢卷過他的傷口,就像母狼為幼崽清理毛發上的髒污。
淩蕭心下一軟,禁不住擡手,在他的鬓發上撫了撫。如果不是有那樣一段難以啟齒的經曆,相信這應該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吧?也許會成為仁慈博愛的一家之主,安安穩穩地走過平凡富足的一生;
那他現在的回憶是他短暫生涯的哪一段呢?是七歲以前,在母親的懷抱裡無憂無慮,還是獻祭之後,那暗無天日的日日夜夜?
他想,應該是七歲之前吧,畢竟舔手指這樣的舉動更像是嬰孩。
更何況獻祭之後他就被帶離了母親身邊,周圍都是豆蔻年華的少女,每夜換着不同的花樣,不太可能有這樣閑适的時光。
其實這和青阮的人生又有何不同呢?隻不過一個殘暴露骨,而另一個鈍刀子割肉,說到底都是祖宗規矩操控下的木偶,沒法給自己做主。
這麼想着,心就軟了。望着眼前的人,熟悉又陌生的眉眼,眯着眼睛的樣子像是在太陽地裡懶懶打瞌睡的貓。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這是青阮本人,還是那個命運悲慘的孩子。
小指上舔舐的力道漸漸小了下去,他一直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松弛下來。可就在他以為逃過一劫的時候,沈青阮又做出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終于放棄了他的手指,卻湊到他身前,一口在他的胸脯上咬了下去。
“呃……”他緊抿雙唇,死死忍住呼痛的沖動,在心中反複奔騰過他知道的為數不多的所有賭咒詞彙,然後輕輕扣住他的下颌,向後撤了撤身子,将自己的胸部從他的利齒下搶救了出來。
沈青阮抵不過他的力氣,癟着一張臉被他推開了半尺,察覺到他的力道小了便又卷土重來。淩蕭連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卻見他雙目一彎,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接着掌心傳來一陣濕熱,竟是他又伸出舌頭來舔了舔他的掌心。正是他方才在劍身上劃破的那一道傷口,剛剛愈合,就又被他舔破了。
刺心的疼痛傳來,又帶着令人着惱的酥麻,他心下微怒,不由瞪了他一眼。
可沈青阮根本看不見他,眯着一雙形狀美好的眼,眼中卻是陌生的記憶裡那個已經不存在的靈魂。
見狀,淩蕭不由有些洩氣。但洩氣歸洩氣,手上的力道還是絲毫不松。
沈青阮舔了一陣,見沒有效果也住了嘴。淩蕭松了口氣,剛以為又躲過一劫,沒想到下一刻手下一陣濡濕,他定睛看去,竟是沈青阮哀戚地哭了起來。
一雙麋鹿般的眼,哭起來纖長的睫毛都打濕了,配合上他如今十成十無辜稚嫩的眼神,實在讓人不忍。
淩蕭心軟了一下,手下的力道松了松。沒想到這家夥就等着這個空子,瞅準機會一頭紮進他的懷裡,在他的胸脯上忘情地蹭了起來。
接着,一雙修長的手攀上他的衣襟,靈巧的手指沿着縫隙摸了進去。
不是說會大打出手,屠山斷臂毀容自殘嗎?為什麼到他這裡會變成這副樣子?
淩蕭十足無奈地看着在自己懷裡歡騰地忘乎所以的腦袋,開始嚴肅地考慮要不要把自己一掌拍暈過去。
但……貌似不行。因為沈青阮摸來摸去也摸不到他身上,總還隔着一層衣服,已經開始急不可耐地解他的腰帶。
七歲大的孩子也會解腰帶嗎?他暗自思忖,忽然想起自己七歲的時候……貌似,是會的。
完蛋……他又哀歎一聲,連忙抓住了他胡亂遊走的手。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要是真把自己一掌拍暈了,鬼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所以……此計不通。
那就隻能跟他鬥智鬥勇了!
沈青阮掙紮了幾次,見掙不脫他的手,已經有些惱怒起來,口中發出孩童哭鬧時毫無意義的尖叫聲。淩蕭卻說什麼也不讓他更進一步,二人執拗地角力着,氣氛一時僵住了。
沈青阮又掙了幾下,忽然開口道:“我餓了,我要吃奶!”
忽然聽見他開口說話,淩蕭冷不防唬了一跳,但冷靜下來幾乎忍不住噴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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