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徒弟是冰靈根,以玄冰鐵精為劍胚,再合适不過。等回了宗門,輔以他從宗門兌換的各種材料,鑄就的劍完全可以陪着徒弟一直到渡劫飛升。
所以,最為重要的玄冰鐵精,絕不容失!
店家很快将唐翊軒點的菜送上樓,唐翊軒接過後關上了門,這才仔細打量整個房間。此處屬于北域的邊緣地帶,魔修們的勢力雖然龐大,卻并非完全覆蓋,而這家客棧正是一個中小型的宗門開在這裡的。
房間裡布置了防塵陣,臨近窗邊的地方還擺了兩個蒲團,正巧放在布置好的聚靈陣上。客棧的地下很明顯埋了一條小小的火屬性靈脈,正是因此,房間裡面暖融融的,和外界刺骨的寒涼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裡的菜還不錯。”剛剛店家來送飯菜的時候,雀雀翅膀一扇躲了起來,等人走了才從犄角旮旯裡撲騰出來,直沖着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而去。
它們朱雀一族雖然和鳳凰一族飲食習慣差不多,但也沒有真到非梧桐不喜醴泉不飲的地步。尤其是它,和唐翊軒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經常在凡塵界走南闖北,它逐漸也喜歡上了凡塵界各式各樣的美食。
雀雀吃得不亦樂乎,唐翊軒則是在自己仿佛百寶箱一樣的儲物戒裡面翻找了一下。他手巧得很,一張普通的白紙不過轉眼就被他折成了一隻小小的紙鶴。别看唐翊軒平日裡懶懶散散的似乎什麼都沒有放在心上,實際上他會的東西還真不少,且大部分都來自于凡塵界。
唐翊軒施了個小法術,紙鶴動動翅膀,很快歪歪斜斜地飛了起來。他将自己的一抹神識放在其中,又給紙鶴周圍加了一層防護咒,讓其不受風雪的影響,令其代替自己先去雀雀所說的山上觀察一下情況,再做決定。
将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小紙鶴順着縫隙飛了出去,在猛烈的風雪中跌跌撞撞地失去了蹤影。
“你一隻還沒成年的鳥,怎麼這麼能吃,好歹給我留點!”唐翊軒回過頭,見到桌上不剩多少的飯菜簡直一秒變臉。
他沖過去一把将雀雀抓在手裡,“小心我把你賣了在這裡賣藝抵債!”
“藏山劍宗劍隐峰峰主唐長老連這點靈石都付不起,也不嫌丢人?”雀雀吃飽喝足,才不在意他的威脅,張口就是嘲諷。
唐翊軒稀奇道:“你覺得我會怕丢人?”
聞言,雀雀罕見地陷入了沉默。熟知唐翊軒秉性的它非常清楚,唐翊軒這家夥還真就不怕丢人,說不準真會将它留在這裡抵債。
心下郁悶不已的雀雀飛到唐翊軒肩膀上就要啄他,被唐翊軒無情地身處兩根鐵鉗般的手指捏住喙,拼死撲騰小翅膀都無法動彈,想噴火都做不到。
正在雀雀惱羞成怒之時,唐翊軒面色一變,松開了手,兩隻手上下紛飛,快速變化着手訣。
就在方才,他跟雀雀鬧的時候,被他放出去的紙鶴同他斷開了聯系。
他還能感知到紙鶴消失的大概位置,距離雀雀所留下羽毛的地方很近,對方實力強勁,至少也是個分神期。
好在唐翊軒之前在紙鶴上留了一抹神識,現下隻需要查看一番,應當就能知道對方的人數以及樣貌。
一人一鳥面前的空氣蕩起一層層水一般的漣漪,其上緩緩顯露出畫面。
白花花的一團十分高清地顯露在水鏡上。
雀雀:“???”什麼東西?
唐翊軒:“……咳。”
第八章風隐劍尊
水鏡被唐翊軒快速擡手揮散,平日裡一直不怎麼着調的人難得沉默。
雀雀卻是一臉好奇:“喂喂老唐,你怎麼了?”
“我已知曉對方身份,即刻動身吧,不然怕是要晚對方一步。”唐翊軒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
對面顯然是一名女性魔修,穿着頗為大膽,他的紙鶴很顯然……面對的方向不太正确。
個笨蛋紙鶴!
就在一盞茶前,紙鶴被捏住化為飛灰,一個濃妝豔抹衣着清涼大膽的女人停住腳步,一身的媚氣遮都遮不住,她眼尾微微上揚,擡手一撩發絲,就連聲音都帶着魅惑人心的力量:“嗯?有人要同奴家搶這裡的東西?”
她停在半山腰,寒風卷起她的發絲,落雪與其共舞。女人輕輕一笑,看向上方隐藏在雪層下的某處:“有點意思。”
整座山銀裝素裹,明明該是極寒,她卻在那處感受到了一絲極為精純的火氣。
可不就是有意思嗎?
——
重新披上鬥篷,唐翊軒将雀雀往兜帽裡一塞,“你給我指路,我們快點,舟舟可還在劍隐峰等我呢。”
“喂,喂,别把我塞這麼裡面,很悶啊!”雀雀掙紮抗議。
唐翊軒卻拉開門出去,讓店家将房間桌上已經解決幹淨的飯菜收拾一下,扯了扯鬥篷,踏入了風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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