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羅姐姐你放心吧,我知道夫人是個大好人,我們一家心裡都感激不盡。你看這漿糊,是我奶奶特意吩咐我問廚房要的,是要給夫人做鞋子用的。”
魚娘為了讓绫羅安心,把漿糊端起來給绫羅看,信誓旦旦道:“绫羅姐姐,我們一家都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定然不會忘了夫人的恩德。而今日的話,我對天發誓,一定不會有半點風言風語傳出,但凡绫羅姐姐受到了任何連累,我李魚娘一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魚娘的誓言脫口而出,臉上堅定而無半分猶豫。但是她的話語間也留下了漏洞,她隻說不會有任何風言風語傳出,卻不代表她不能将此事告訴别人。
绫羅握住魚娘的手,焦急道:“呸呸呸,好好的發什麼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要你發誓。”
敬鬼神而遠之,绫羅也不例外,下意識地擔心魚娘的誓言會帶來不好的結果。
就在兩人說話時,一個婢女從遠處走過來,眼見要到跟前了,绫羅趕忙道:“我先走了,你在這先留一會兒,别被人發現了。”
绫羅理了理鬓邊因為匆忙而有些散亂的頭發,提着裙子從牆角款款走出去。
魚娘抱着碗,貼着牆角,屏氣凝神,聽到外面有人說話,“绫羅,你怎麼在這?紅葉姐姐正要找你呢。”
“我的簪子剛才掉了,我來這找找。”
“找到了嗎?要不要我來幫你找找?”
“已經找到了,我真是粗心大意,這個簪子還是紅葉姐姐送給我的,走的太急一不小心就掉了。你可别對紅葉姐姐說,不然她該不高興了。”
“紅葉姐姐真是疼你,什麼都護着你,連簪子都送給你,我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跟着鈴铛姐姐,她隻會訓斥我,平日裡吊着個臉,像我欠她多少錢似的。”
……
等徹底聽不見說話聲後,魚娘才從牆角出來,匆匆上了樓。漿糊已經有些冷了,再不拿上去該硬了,硬了就不好用了。
魚娘推門而入,把漿糊放到桌子上,喊道:“奶奶,漿糊我拿回來了。”
劉氏放下手裡的剪刀,走過來用手沾了點漿糊,放到嘴裡嘗了嘗,滿意道:“還行,是細白面。”
三牛跑過來,瞪大眼睛盯着劉氏,“奶奶,我也想吃。”
劉氏瞪了他一眼,“不能吃,這是要做鞋子的。”
三牛垂頭喪氣,雙手揉着衣角,恹恹道:“哦,我知道了。”
拿到了漿糊,魚娘在這裡就可有可無了,又有三牛這個不聽話一直搗蛋,劉氏便道:“魚娘帶三牛出去玩吧,去後院看馬,别老是憋在屋子裡。”
魚娘正好不想待在屋子裡,她要去找爺爺,把绫羅告訴她的事情和爺爺說一聲,于是牽着三牛的手出了屋子,敲了敲隔壁的門。
李子晏打開門,“魚娘?有事嗎?”
三牛看了李子晏一眼,不可思議地捂住嘴,肩膀一聳一聳的,眼睛都笑彎了。
魚娘也愣了,隻見李子晏向來白淨的臉上左邊三道黑線,右邊三道黑線,鼻尖上一點黑,額頭上有個大大的“王”字,看起來好不滑稽,偏偏他本人絲毫沒有察覺,臉上還一本正經。
三牛終于憋不住了,笑得好大聲,“大哥,你臉上有東西。”
魚娘補充了一句,“左右臉上都有,額頭上也有,呃,鼻子上也有。”
李子晏聞言摸了一下臉,一攤開手,上面都是黑色的印子,他的臉頓時黑了,魚娘敢保證,比臉上的墨水還要黑。
“二牛!你給我出來!”
三牛捂住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嗝兒……”
魚娘敲了一下三牛的頭,想讓他别這麼肆意,可是自己也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二牛可真是個人才,調皮搗蛋真是樣樣在行。
魚娘笑着也沒忘正事,捂着肚子道:“哥,爺爺在屋裡嗎?”
李子晏在屋子裡逮二牛,氣的咬牙切齒,“沒有,爺爺出去了,可能去後院了。”
魚娘貼心地替他把門關上,不讓外人看見他們家“兄友弟恭”的場面,和三牛在門外笑了好一會兒,等緩過來後,對三牛道:“走,我帶你去後院找爺爺。”
李大成果然是在後院,不止他,李伯山和李仲海都在。
幾人圍着兩匹馬,或是蹲着,或是站着,或是走來走去,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麼。
“魚娘?你怎麼來了?”
李仲海正好對着後院的門,一眼就看見了魚娘和三牛,“怎麼不在屋子裡?出來有事嗎?”
魚娘把三牛推到他前面,“奶奶要給王夫人做鞋子,怕三牛耽誤她幹活,就讓我帶三牛出來了。”
李大成朝兩人招招手,“過來吧,你大伯和你爹一會兒要去街上買東西,你們倆跟着他們出去轉轉,老待在客棧别憋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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