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話要說。”我恭敬開口。
師父眼神平靜,沒什麼情緒道:“我在等你說。”
!!
我心狠狠一沉,看向師父的目光中難掩緊張。
似是有一聲歎息,師父開口:“還沒想好嗎?我現在沒事,你不用急。”
怎麼能不急……
我看着桌上的食物猶豫再三,決定直接坦白——我撩起白色弟子服剛準備屈膝跪下,一雙手穩穩扶住我。
“坐着說。”我惶恐看着師父,對方卻溫柔的把我扶回座位上,眼神示意我别急。
“師父……”我吞了吞口水:“大哥狀況不太好,我聽說天靈石可以幫他,天靈石在峰山,我、我需要它來幫大哥治病……”
語速不自覺變快:“我、我知道,這個東西很珍貴,峰山大部分的人都沒聽過,可寶物隻有能幫人才是有用的,而大哥,他、他這麼多年一直在救人,救了他可以讓更多人活下來……啊還有,我大哥的兩個徒弟也是他救回來帶在身邊的……”
“師父,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拿到天靈石?我做不到看着我大哥這樣,我就他一個親人,我……”我眼眶有些漲,有點說不下去了。
師父一直靜靜聽我說,見我停下語氣輕柔道:“我理解你的焦慮,隻談個人情感,我很高興悔身邊有這麼多為他着想的人。”
“我在這個位置被很多規矩束縛,能為他做的實在有限。”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師父語句裡如此外露的情感。
“但作為峰山的長老,僅憑個人感情就要拿走這麼重要的東西,自然是絕不允許。而且小迷,你知道嗎,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們為何從來沒用過?”
我還是緊張,我輕輕搖頭,我知道峰山其實規矩很多,我也知道師父給了我最大程度的寬容,但我的想法一但擺上台面,恐怕逐出山門都是小的。
“它的力量太過強大,在合适時機使用說不定可以挽救一座城池甚至一個王國。”
“有些東西注定是要舍小我成就大我的。”師父眼神多了一絲憐憫。
這就是拒絕了吧……道理很好明白,但如何不難過呢?
“明白了……弟子知錯,弟子任憑處置。”我垂頭,師父講了這麼多是在勸我,但事情如果無法明着解決,哪怕付出更多代價也要做到。
空氣靜默了一下,師父的是非觀我一直知道,我以為師父要做出對我的懲處,但等了一會兒一直沒聲音,我剛準備疑惑擡頭,頭就被略重地揉了一下。
“唔……”我擡頭,不解。
“急什麼急。”師父嗔怪道,我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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