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初期,sc省dy市中江縣南邊的鄉鎮山村。一道道山脊分割出一條條狹長的小山溝,大大小小無數的溪流順着山溝彙聚,流向更大的江河。唯有一條大江像一條碧綠的玉帶在山溝間蜿蜒綿長,它從縣城向東南再向西南轉折,再一路向南流出縣域。這條河有個奇特的名字,它叫郪江。二水三江彙聚河流,也形成了三市四縣在此交彙的格局。
郪江得名于古郪王城,而郪江古鎮則展現了出漢王古墓和雲台觀古迹,九龍朝聖的傳說裡,三國諸葛亮駐軍此間時曾想定都于此。古鎮順江南下十七八裡處的江畔,有一座不知何時興起的寺廟叫鎮江寺。寺内道家仙班、佛家菩薩并存,也許因為位置太偏僻,所以平時也隻有幾名信徒住守。盡管如此,每到廟會的日子,遠近聞名的信衆聚集這裡,香火仍然算得上比較旺盛。平日裡,則是旁邊小學的學生進出這寺廟玩耍的比香客多。而附近這個村子因寺名而得,也就叫鎮江村。
初秋,鎮江村小學又一次迎來了秋季開學的第一天。不算太寬的校門口擺着一張陳舊的課桌,一姓常的女老師則不停地招呼着帶着來上學的小孩的大人們登記。而大人們帶着小孩從校門排隊,如一條長龍般一直排到學校下方百米處的溪上小橋。
“大家排好隊,來,登記。大人叫什麼名字,幾隊的,娃兒叫什麼名字,出生年月日。上了戶口的,直接遞戶口本也行。繳學費的,去村委辦公室找洪會計。”
在當時,農村孩子小時候都隻有小名,這樣娃子、那樣妹崽之類多不勝舉,有的上了戶覺得名字不好,上學的時候也可以改。而因為有的違反了計劃生育政策的二胎或是三胎,即便是上了學,都還沒上戶也有很多。
但是上學這件事情,國家有規定,學校也會想方設法勸家長帶孩子來。
“伍自清,女娃叫伍豔春,鮮豔的豔,春天的春。八四年十二月十四日生。”
“周宗成,我家男娃周雲,八四年九月十三日生。”
“俞文德,男娃叫俞波,八四年十月十七日生”
随着一上午新生入學登記接近尾聲,排隊的村民陸續回去了,登記完的孩子們也都進了教室。眼看快中午了,才見得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牽着一個矮小的女孩,緩緩走上前去說道:
“常,常老師,我來給我女娃兒也報個名。”
“叫什麼名字,幾隊的,娃兒叫什麼名字,出生年月日。繳學費去村委辦公室找洪會計。”
女老師重複着這一上午不知道說了多少次的問話,然後看向中年男子。
“周老漢,我女娃叫撿妹崽,還沒有大名。”
常老師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說道:
“連自己的名字都被你婆娘罵沒了麼?你叫周文山,村上的人誰不知道呢?”
至于周文山為什麼在村上小有名氣,那是後話,常老師接着說道:
“這女娃兒沒有大名,那就叫周簡吧!簡單的簡,出生年月日?”
周老漢沒來得急思考周簡這名字道底是好還是不好,見女老師看向自己,立即回應道:
“女娃兒是撿來的,出生年月日得問他親媽。”
背着布口袋書包的女娃卻是小聲的回應道:
“七歲,二月初九生日。”
女老師想了想,在登記本上面填上了八五年二月九日生,也不管是農曆還是公曆,其實在農村都是說農曆,但對于農民來說這不重要。
村小學就在鎮江寺旁邊,連校長在内配了四男兩女六名老師,一個年級兩個班配一個老師。語文、數學、音樂、體育什麼的全教,每個班五十來人。除了新收的一年級外,陸續就有讀書聲傳出。有的時候,小學的讀書聲與寺廟裡的木魚聲交響呼應,再加上夏天裡田間蛙聲不止,樹梢蟬鳴不休,這聽起來更是格外的繁雜喧嚣。
下午,一年級的教室裡,班主任是一名年青的女老師姓冉。一邊整理嶄新的課本,一邊吩咐道:
“那個大個子,周雲,還有那個你,來幫老師把課本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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