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歲已至,莫羅、祁、邯三國的使臣将要到達大黎皇城。為了排出迎賓的新曲子,總樂司裡的各位樂官都忙得焦頭爛額。秦阮所在的雲音部人數雖不及其他分部多,但也有一堆的事情要處理。
總樂司中的十五個分部各成一派,勾心鬥角互相攀比都是家常便飯。如雲音部總長歐陽先生這般自傲的人,又怎肯将出風頭的機會拱手讓出。
“白阮宗,中阮的部分就交給你了,你且先帶他們幾個把該練熟的練熟,”歐陽先生拍拍秦阮的肩,“今日我們雲音部不能輸了勢頭,務必要将《望山河》排演出來。”
秦阮應下,行禮道:“是。”
他去水雲苑裡尋了一處可以安心排練曲目的好地方,帶着洛煙、雲雙、溫晟、陸無涯等人盡快開始排練。
“合奏時,阮音切不可用力過猛,亦不能綿軟無力,要做到順息而入,順流而出。彈奏的音色應似美玉般圓潤飽滿,節奏需收放自如,不可心急和拖沓。”
秦阮右手執起撥子,左手手指立于品端,流暢自如地彈奏了一段《望山河》,以作示範。
換上了一套紅梅宮衣,長發輕绾成流雲髻,妝容清透的洛煙聽得最是認真,跟着秦阮所彈奏的曲調輕輕哼唱着。
曲落時,餘音繞梁。
“接下來你們來彈奏中阮的部分,我以中阮代替一樣其他樂器,”秦阮環視衆人,道,“器樂的合奏最講究彼此之間的配合,一定要掌握好各自切入的時機,不可疏忽。”
“是。”衆人都答應下來。
秦阮點點頭,略一思索,而後道:“我先彈琵琶的部分,請各位循序跟進。”
清妙動人的音律自水雲苑裡潺潺而動,引得兩個過往的小宮女探頭探腦,好奇不已。
清芸奇怪地道:“水雲苑平日裡就鮮少有人來此,今日怎的會有人在裡面彈奏呢?”
另一個身穿淡綠色對襟刺繡冬衣的小宮女仔細聽了聽曲調,臉色微紅,說:“這首曲子真好聽,好像是阮彈出來的,難道是白阮宗在裡面嗎?”
清芸取笑她道:“鹿溪,整天白阮宗白阮宗的,也不怕宮裡人說閑話。莫非你真是看上他了?”
鹿溪撅嘴,賭氣道:“我就是看上他了,又能怎麼樣。我自己喜歡,關别人什麼事。”
清芸吓得趕緊捂住她的嘴,說:“小祖宗,你這話可千萬别讓六殿下的人給聽去了。那冰鹚姑娘的武功厲害的很,小心六殿下讓她割了你的舌頭。”
話音剛落,她們身後就傳來了撲哧一笑。
“清芸,我有那麼可怕嗎?還讓人割了她的舌頭,怎麼不說我青面獠牙,會吃人呢?”
幾句話驚得兩個小宮女趕緊回身。隻見蓮湘和冰鹚二人就盈盈玉立地站在眼前。
“參見公主殿下!”清芸趕緊拉着鹿溪跪下,磕了一個頭,戰戰兢兢地道,“我與這丫頭隻是聽見……聽見有人在此彈奏曲子,隻覺得好聽,就說起不該說的話來了……請殿下罰我吧,别罰鹿溪這丫頭了!”
蓮湘今日着了一身淺粉的雲裳,長發輕绾,金簪華美,面上露出幾分慵懶,越發襯得她容色極為動人。
“好端端的,罰你們做什麼,”她輕笑,“我師兄有這麼多人喜歡,我該高興才是。我本就是要來看看師兄的,既然你們在此,就替我去禦膳房多取些新鮮的點心果酒吧。”
“是……是!”
清芸如釋重負,趕緊拉着同樣被吓得不輕的鹿溪一溜煙地跑掉了。
冰鹚望一眼鹿溪離去的方向,而後默默跟在蓮湘身邊,右手依然握住腰間的佩劍,以防生變。
“不必這麼緊張的,”蓮湘安撫她,道,“我已讓紅鶴寸步不離地守着師兄了。現在應該沒有人能輕易傷到他。”
話雖如此,可冰鹚也是真怕了。絲絲縷縷的不安和恨意如同染了墨色的陰雲,漸漸地集聚在心頭。
沒有人能在她面前傷害秦阮。這是她早已銘刻在心的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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