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乾清宮内。
新年期間,除非是深仇大恨,否則一般沒什麼人會尋别人晦氣。
但今天宣德帝朱瞻基上朝時卻有禦史上奏,要彈劾山東都指揮使靳榮,說靳榮的兒子在濟南為非作歹,欺淩民衆。
于是早朝過後,朱瞻基便急招内閣以及錦衣衛指揮使議事。
“這個趙圭是怎麼回事?”
朱瞻基這幾日心情好不容易才好些,隻因冬日裡的蟋蟀本就快到了生命的盡頭,就算養在皇宮内,也還是成批的死去。
好在昨日建州衛上貢的幾隻海東青到了,這才讓皇帝找到了些樂趣。
可好不容易因為遛鷹生出的好心情,今日卻又被趙圭的奏章搞壞了。
朱瞻基越看奏章越生氣,順手便把桌子上放蟋蟀的缸子往地上一擲。
“哐啷”一聲後,僥幸存活的一隻蟋蟀奄奄一息地蹬着腿,眼看也要不行了,原先立着的太監宮女們則是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
朱瞻基大力呼吸了幾口皇宮内溫暖的空氣,依舊覺得不爽利,于是令宦官打開窗戶,讓外面的冷氣進來,這才氣順了。
他擺擺手,也不管地上缸子的碎片,讓太監宮女們先出去,随後便準備和幾位大臣商量一番。
靳榮是漢王的舊部,并且手握重兵,如今正是關鍵時期,這奏章一上,豈不是把他全盤計劃都打亂了?
朱瞻基很生氣,于是便問錦衣衛指揮使賽哈智道:
“這趙圭和靳榮有仇?
我看他奏章裡言辭十分激烈,幾乎是指着靳榮的鼻子罵他教子無方,還說兒子這樣爹也不是什麼好貨。”
“咳咳咳。”
賽哈智還沒回話,一邊坐着的内閣大學士楊士奇卻突然咳嗽了起來,朱瞻基聞聲頓時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首輔怎麼了,可要朕安排禦醫?”
“謝聖上關心,老臣隻是受了點風寒。”
楊士奇拱手緻謝時,他身邊“三楊”中的另兩位均忍不住偏了偏頭,兩人憋不住笑意的目光頓時對上了。
趙圭奏章裡說靳榮兒子在濟南城裡策馬疾馳,被靳榮訓斥後隻能去城外撒野。
此時正值春耕,結果靳榮兒子又騎馬闖進了附近民衆的田裡,踩壞了麥苗。
這些事情被趙圭形容得簡直慘絕人寰,幾乎動搖國本。
可要是他知道楊士奇的兒子楊稷因為一點小矛盾就活活把人打死的話,還不知道會把楊士奇罵成什麼樣子。
太宗還在時楊士奇曾經上書勸谏,請求太宗管好自己的兒子,主要是針對漢王朱高煦和趙王朱高燧。
楊士奇奏章的本意是好的,隻是勸别人可以,輪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對于兒子的惡行,這位内閣大學士至今都是副沒聽說過的模樣,當真是雙标得可以。
且不管二楊這邊的眼神交流,賽哈智進宮前便把情況差不多摸透了,于是上前道:
“啟禀皇上,臣已查過,這趙圭是永樂九年的進士,過往與靳榮并無舊怨,近日也不知從哪裡得知了靳榮之子的事情。”
“那你的意思是,這趙圭還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官兒?”
塞哈智聞言花白的兩鬓頓時被汗水打濕,隻得硬着頭皮道:
“待臣回去繼續查查,也許是靳榮近日得罪過趙圭的親近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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