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就沒幾個人把妾扶作正夫的,姜禾此舉定然會招來許多人的非議。
“原本是他在時應給的,如今看來還算遲了。”姜禾輕笑一聲,别過眼,不叫蘇雅萬看見自己眼中的哀傷,稍過片刻,她擡起眼時,所有情緒蕩然無存。
“我會想辦法叫母親同意的。”
這原本就是她早做準備的事情,原本想等他誕下孩子,或者時機成熟時再扶正,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到底是世事無常。
蘇雅萬無語凝噎,她忽而想起一向不主動與官場中人應酬的姜禾,前段時間居然與禮部尚書一同喝酒,禮部尚書可是最重正統規矩的老頑固,姜禾定然在她身上下了大功夫。
莫非那時候就是為了...
蘇雅萬倒吸一口氣,不敢再細想下去。LJ
吃完心言給的桂花糕之後,薛淩玉原本都準備睡下了,可是有人告訴他,喬管事吩咐他現在就去小姐的院子裡清掃梅花,一刻都耽擱不得。
喬管事早就得了吩咐,卻犯糊塗忘記了,這一想起來就趕緊催促薛淩玉去。
這大晚上的,風又刮了一陣又一陣,粗使奴婢的衣着單薄,掃一通下來十有八九會着風寒,原本就不是要緊的事情,明天白日去也不遲,不過就是因為王管事和心言兩個人不在跟前,純粹欺負薛淩玉罷了。
若是個有脾氣的,早就甩臉子不幹了,偏偏薛淩玉的性子軟,又最聽話,竟真的乖乖去了。
這是給了薛淩玉一次進内院的機會,可卻沒有人告訴他該怎麼去。
薛淩玉也不知道尋誰問,那些人都不願意理自己,他又不知道心言住哪裡,隻好一個人摸索着過去,本以為要花很長時間,沒想到誤打誤撞就到了流水小築,就像是以前也來過一樣。
鸢歌原本想責怪一番,早就吩咐外院的事情竟現在才來,見是一個戴着面紗的粗使奴婢,那雙眼睛瞧着便透着三分可憐,心想奴婢也是奉命行事,若有錯也出在管事身上,這話也就說不出口了,隻吩咐薛淩玉先在這裡等着。
鸢歌遠遠瞧着蘇雅萬還沒走,姜禾又醉了酒,糾結了一會兒還是上前禀報道:“小姐,外院負責清掃梅花的人來了,您看是要他先回去,還是等會兒?”
姜禾自顧自的飲酒,頭也不見擡一下,鸢歌便看向蘇雅萬,期盼她給個主意。
蘇雅萬看向窗外的梅樹,對鸢歌道:“這院子裡頭的梅花是該清掃一下了,叫那人先等一會兒吧。”
鸢歌看姜禾沒有否認,便默默退下。
等出了房間,蘇雅萬的聲音還響個不斷,不知是與姜禾在說些什麼,鸢歌回過神,趕去将主子的意思傳達給了在院門口等着的薛淩玉。
“小姐還在裡面喝酒,等她睡下了你便去清掃吧,記得手腳輕些。”鸢歌越說越覺得眼前這人有幾分熟悉,特别是那雙眼睛,像是天山上剛化的雪水般,清澈得不像話。
鸢歌突然想要一睹眼前人的真面目,忍不住伸出手,“你為何要戴面紗,可是臉上受了傷?”
她這話一出,薛淩玉忽然吓得退後了好幾步,眼神中充斥了驚恐。
鸢歌心裡起了疑,就聽他斷斷續續的解釋着:“意外...留了疤...”
今天一下子吃了好些桂花糕,還沒來得及喝水,他的嗓子幹,連聲音也變了。
竟是提到了他的傷心事,鸢歌隻好伸回手,尴尬的笑笑:“是我唐突了。”
鸢歌接着又問了幾個問題,弄清楚了外院負責分派差事的是喬管事,她将此悄悄記在了心裡,叫薛淩玉去相對暖和的廊下等着,便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竟不知為何,她居然對這個外院的奴婢頗有好感,像是從前便見過的。
鸢歌轉頭便笑自己這段時間是忙糊塗了,她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哪裡還能見到别人。
趁着城内宵禁之前,蘇雅萬出了姜府,就留下姜禾一個人獨自消愁,她今日喝起西域烈酒來毫無節制,原本就該醉得不省人事,若非窗外的冷風吹着,還讨不回來三分清明。
到最後酒都喝完了,姜禾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了,天色都透着一股黑的沉,院子裡伺候的奴婢也早就歇下了,她也懶得再叫起來。
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許是外面的風太大了,窗戶也被吹得發出響動,擾得她直皺眉,更别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竟有不知從何而來的響動一直盤旋在她耳畔。
姜禾不耐煩的睜開眼睛,卻瞥見一個人影,與薛淩玉竟有□□分像,她忽然有種薛淩玉回來了的錯覺。
薛淩玉原本在清掃着落葉,可這屋子裡的窗戶一直被風吹個不停,擾得他耳根子都不清淨了,便生了想要關上的心思,沒想到這窗戶做的很是古怪,隻能從裡面關上,他先是從窗戶上看了幾眼,見裡面沒有人在,就偷偷的溜了進去,沒曾想...裡面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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