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兇險,江湖險惡,行差踏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薛陀子喟然歎道,轉而問道:“我看你昨夜苦功不辍,如今馭物術幾重山了?”
黃白遊道:“将将邁入二重山,已可以隔物滅燭,不過很艱難。”
“還不夠!”薛陀子看他略有自得,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冷聲道:“馭物,便是馭心,你的心不定,何日能成大道?”
“入寂如何?”
這下黃白遊學乖了,“算是能漸漸摸到關竅,不說随心所欲,但也能正常進出。”
“還不夠!”薛陀子急切道,“你天生上等根器,靈性自真,靈真自明,修這等術法,當如探囊取物!”
“大道就在腳下,登堂入室隻不過是時間問題,可你卻心緒雜糅,不肯專心,譬如隔靴搔癢,遲遲不得要領,如此堕怠,你可知錯?”
黃白遊心中犯疑。
薛陀子今天有些不對勁。
從前雖也是常常鞭策,但偏向于勉勵和樹立自信和目标,可今天似乎忽然變得急不可耐!
然他前世學的都是些賣送服務銷售的活兒,乍一學術法,怎麼可能一蹴而就?
而且你背着我幹了什麼事兒心裡沒數嗎?我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郁郁。
同時也使他有了一絲緊迫感,使他突破二重山僅剩的一絲雀躍也散的幹幹淨淨。
薛陀子點了點頭,繼續帶着他往前走。
這時途徑一家客棧,也是城裡為數不多還敢開張的客棧。
門外跑累了的馬匹歇了下來,就靠在酒幌子旁邊,馬尾扇動之下,一具灰撲撲的“屍體”耷拉着腦袋一動不動,一群臭蒼蠅埋在“屍體”鮮血濡濕的胸部、鮮血淋漓的大腿處覓食……
“江湖人也敢來湊熱鬧?”他搖了搖頭,攥緊了手裡的剪子,挑着籮筐走了進去。
客棧很簡陋,可人很多。
他們有的在洗刷栓在高牆邊的馬匹,有的抱着劍獨自沉默着喝着水酒,有的拿着瓦罐進了夥房搗鼓吃的,有的端着海碗蹲在門檻上吸溜面條,二樓最靠樓梯的兩間廂房其中一房傳出了撕裂布帛和不辨男女的慘叫聲,其他房門大都虛掩着,有人隔着小孔往其他房間放毒煙,也有一牆之隔、旅客模樣的人正在小心、無聲地磨着鋼刀……
他們一進來,大家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紛紛看向了他們,一時間,客棧詭異的安靜下來。
不幸的客棧掌櫃,此時瑟縮在櫃台角落裡,眼裡含着淚水,凝神注視那混亂的場面。這種時候,他已經很明白這些人的身份了。
數年的含辛茹苦就要付之一炬了,他很想沖出去,拿出藏在酒窖底下藏着的兵器,可惜他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這讓一直盯着他的“江湖人”們很是無奈,隻好敲打着斬骨刀,罵罵咧咧地走到鋪子裡,櫃台處。
他看到他的櫃台被破壞了,銅錢碎銀、銀票被洗劫一空,他的酒窖也被打劫了,酒甕被他們扔掉了酒塞,喝幹了随意丢在地上。而最糟糕的是,他的婆娘被迫陪着一個邪道士喝酒,而他的女兒因為不會唱曲被殺害在飯桌底下。
“瞧着有些手段。”一個面目狡狽的瘦漢子踢了踢條凳的凳腳,漫不經心道。
有人性子急,說道:“亂刀砍了,看看有甚麼稀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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