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行宮,來往匆忙,好幾撥人往複。
斷橋上的燈火明明滅滅,照的湖面的蓮葉覆蓋上一層昏黃。
遊湖的小舟停在岸邊,船夫朝公孫亦臻行禮:“皇後娘娘金安,公主金安。”
程京妤總覺得自己面前已經出現了重影,她看那船夫的臉,看不清長相。
已經是強弩之末,程京妤連回應都做不到。
恰巧公孫亦臻又伸手将她一帶,往前一拉,踉跄地踏進船力。
雖然程京妤覺得酒裡的藥不是公孫亦臻下的,但是決不能說公孫亦臻無辜。
她同樣想借今天的機會,對程京妤做些什麼。
這艘船就是賊船,上去了定然是要丢掉一些東西的。
“娘娘,我白日說過了,我暈船的,您這是要做什麼?”她說話的時候,已經控制不住帶上了質問的語氣。
公孫亦臻攥着她的手沒有放開,指腹磨搓着手腕,觸及一片暖熱。
“你喝了酒吧?”公孫亦臻溫言軟語,語氣放輕,像是怕吓着人:“觸手暖熱,有些不勝酒力呢。”
不難看出來的。
即便程京妤維持着清醒,但是被下了藥,她的行動和反應都變得緩慢。
這不可避免叫公孫亦臻看出破綻,她到底是個閱人無數的皇後。
“所以京妤想回去休息,娘娘若是無事,京妤改日再來陪同。”
程京妤當然知道公孫亦臻不會輕易放過她,這人現在還不知道,她自己也已經成為别人的獵物了。
一旦上了船,很可能面對的是傅硯墨,隻要傅硯墨出手,趙雨柔定然會聞着味來。
用她做釣鈎,這一招不僅能在程京妤面前賣好,還能讓傅恒嚴懲皇後和太子。
算盤打的真好。
可惜她定然沒有料到,自己已經看穿那杯酒的龌龊。
也可能趙雨柔知道,但她無所謂,因為她營造出來的,看似與公孫亦臻争搶程京妤,其實根本不是。
她的目标,說不準是牧業發達,能給傅硯諾帶來更多利益的迦南?
但無論如何,憑什麼将自己當槍使?
程京妤眸色陰冷下來:“娘娘怕不怕被人算計,這條船沒準已經有人看準了呢?”
公孫亦臻挑眉,臉色倏然一變:“你想說什麼?”
程京妤抓住圍欄,穩定自己的身形,她沒想将趙雨柔算計她的事說出來,而是抱希望在春華身上。
春華隻要跑的快些,能遇上陳放卿,或者但凡她能遇上傅硯辭,她就有救了。
公孫亦臻這種對傅硯辭懷着提防和算計的嫡母,她當然也不會輕易放過。
告訴她自己喝了趙雨柔下了藥的酒,無異于給她送去一個扳倒趙雨柔的機會。
這個黃雀,不能是公孫亦臻也不能是趙雨柔,隻能是她自己!
“沒什麼,隻是想問娘娘,隻是飲醒酒茶麼?”程京妤的指甲陷進自己的肉裡。
公孫亦臻以為她隻是詐自己,倏地放松下來,一笑:“自然是,你還不放心本宮不成?”
她攙扶着程京妤的手,将她帶進船艙坐下。
小桌上準備齊全,旁邊煮着水,茶盞裡的茶葉清香撲鼻。
公孫亦臻也坐下來,她還親自上手,從小爐裡拎過的滾水沖進茶盞裡。
茶葉緩緩伸展開,船隻也被輕輕推出去。
燈火搖曳的湖岸,若是換個人,夜景倒是真的别有一番韻味。
程京妤凝眸看了兩眼,伸手去碰滾燙的茶盞。
“不怕燙呢?”公孫亦臻訝異地道:“茶還未泡開,公主心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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