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劇場裡,舞台正上演着節目,觀衆席都是小朋友們,小學生。孩子們很安靜,都在認真看演出,忽然台上的幕布着火了,火勢蔓延很快,台上的孩子剛下來整個舞台已經燃起大火。
李皓珺趕緊回身對前排的孩子喊,一二拍起立,向後撤離,快快快,不要擁擠,不要擁擠,快快快。最後一排同學,把門打開,保持住,包吃住開門!李皓珺站在通道坐椅旁,看一二拍疏散差不多了,急忙大喊,三四拍起立,三四拍起立,走走走,快速撤離。
這時背對的舞台大火已經蔓延到劇場前部天花闆,濃煙和炙熱就在頭頂背後翻滾,
五六排同學起立,快撤離,快快快。
孩子們很乖很聽話,可是火勢蔓延迅速,濃煙和炙烤已經越來越低,李皓珺看着剩下的有待疏散的孩子們開始感到不安,
七八九排,撤離,快快快,
這時煙霧已經彌漫在頭頂,炙熱似乎要燒着頭發與後背。
彎腰快跑,彎下腰,,,
在橙色的烈焰與黑膠般濃煙的吞噬下,李皓珺急迫地意識到可能來不及了。
忽地他睜開眼睛,原來是一個夢。他回了回神,夢境很清晰,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做這樣一個夢。
李皓珺起來發現覃文靜還沒有起床,便走到她的房間,她像昨天早上一樣的姿勢。李皓珺輕輕坐在床邊,撫摸她的身體,見她沒有反應,便沒有打擾她睡覺,自己悄悄離開了。
覃文靜默默地躺着,慢慢睜開眼睛,其實她已經醒了,隻是在等待李皓珺像昨天早上一樣叫自己起床。她了解他的男人,他越在意的人,他就越在意她的過去。而昨晚的铿锵未必鞏固了關系,也可能是傷害。作為一個女人,她明白愛與操的區别,本想今早再與他纏綿,可是他卻獨自離開了。
覃文靜穿着睡衣,起身離開卧室,發現李皓珺正坐在客廳電腦旁,便光着腳,走過去,蹲在李皓珺座椅邊,手扶着他的大腿,揚起臉說,你别瞎想,我和約翰什麼也沒有。
李皓珺低頭看着她的臉龐,楚楚動人,讓人憐惜,便伸手拉他起來,扶她坐在自己腿上,輕輕撫摸着她的身體說,你放心,我愛你。
覃文靜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貼着他的臉說,
很久很久以前,我試圖過普通人的生活,結婚,生孩子,就那樣過一輩子。但是婚姻很快失敗了,我低估了與别人相處的難度,當我在人世間漂泊,卻發現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說着覃文靜的熱淚滑落,滴在李皓珺身上,他急忙扭頭幫覃文靜擦眼淚,說,
别哭,我就在這,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嗯,覃文靜紅着眼,啜泣着,看着李皓珺還在喃喃地說,
我過去那個人我也不愛他,我過去的身體是很久以前的了,你不要嫌棄現在這個我。
李皓珺輕輕抹去她的淚痕,親吻她的嘴唇,然後把她摟在懷裡對着她的耳邊輕聲告訴她,
我不會嫌棄你的,我怎麼會。這麼好的你,讓我愛惜還來不及,偶爾我的腦子犯渾,你别擔心,我不會走丢的,我會時時刻刻記着走向你的路。
就這樣纏綿了一會兒,覃文靜看了看電腦屏幕問,
你在做什麼呀?
看看新聞和過去發生的大事件,填補一下我的記憶空白,說完李皓珺自嘲地笑了。
哦,我去做早餐,說完覃文靜一滑,從李皓珺腿上下來,臉上劃過一絲微笑,因為她熟悉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
李皓珺也放下手裡的事情,像跟屁蟲兒一樣摟着她的腰,緊貼着覃文靜一起去廚房,兩人隻能同時邁左腿邁右腿,而覃文靜則嬉笑着回頭望向李皓珺。
早餐桌上,覃文靜把披散的頭發攏到一邊,清涼睡衣,翹着二郎腿坐到了對面臉上挂着甜蜜的表情。
上次我問你一個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李皓珺邊吃邊問,
什麼呀?覃文靜聲音爽脆地說,
我問過你,咱們有沒有槍。我覺得,,,還是有的好,這是美國。李皓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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