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劃破手腕,鮮血懸浮于半空之中,分化、複制、分裂,并在安雪的操縱之下按照圖紙上的順序排列構成。
冉羽遲沒有打擾安雪,隻是安靜的在一邊旁觀。
視線中,血液交織,排列完整。
——一枚鐵制銘牌像被細細編織一樣,緩緩于眼前浮現。
安雪伸出手,鐵制銘牌便落在了他的掌心中。
因為一些無法形容的想法,也許是嫉妒,又也許是羨慕,或是更多其他感情,總之,安雪将載體制成了銘牌。
而安雪又想,如果是他要讓人留作紀念,他一定在銘牌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他會時時刻刻提醒那個人,這是他的,這是他的銘牌,這是他的名字。
直到畫蛇添足般,一筆一劃在銘牌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安雪才發現,自己有些幼稚。
這不可能是冉羽遲時刻攜帶的那塊,而冉羽遲也不可能會戴上他送的銘牌。
他也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麼情況下,一個人才會送給另一個人半枚銘牌。
哪怕隻是半枚銘牌而已,卻被如此珍惜,日日攜帶——這意味着什麼,安雪太清楚了。
那個人對于冉羽遲而言非常重要。
無人能夠取代。
安雪刻得認真,并沒有注意到冉羽遲停留在銘牌上的目光。
在銘牌徹底完成的那一刻,虛拟光線橫豎交錯,兩種完全不同類型的光線交織,纏繞,原本緊密的晶體竟一點點開始溶解,悄無聲息的化開一個能讓一個人進入的開口。
安雪能看到分局之内的景象。
血,入目所及皆是漆黑凝固的血迹。
原本幹淨整齊的走廊如今一片混亂,密密麻麻的法陣紋路爬滿建築内部。
安雪還聽到了咆哮,屬于人形蜘蛛的咆哮聲。
那樣悲哀,那樣痛苦,仿佛墜入煉獄之中。
安雪起身,将銘牌挂在脖頸之上,深吸一口氣——他轉身擁抱了冉羽遲。
溫熱的體溫沿着衣服布料傳遞而來,兩塊銘牌碰在一塊,發出很小,卻很清脆的一聲。
“冉羽遲,我要進去了。”
“為什麼會想要做成一個銘牌?”
他們幾乎是同時開口。
“因為你有一個。”安雪的回答很直白。
“所以?”冉羽遲在等待他的答案。
安雪沉默幾秒,卻說:“我不知道。”
他的頭還是很疼,距離淺霖越近,芯片對于他的影響也就越大。
冉羽遲笑了笑,安撫的摸摸安雪的頭發:“等你出來告訴我。”
進入之前,安雪又回過頭:“謝謝你。”
安雪進入晶體之中,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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