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深圳紀實·老徐
易中生
老徐是我大學本科階段的同學,因為住同一寝室,又有點臭味相投,所以不論在當時,還是後面這幾十年,一直都保持聯系。
前幾天,他得知我在深圳,一個電話過來,說有沒有時間去爬山。當然現在不是有沒有時間的問題,一沒有明确的頂頭上司,二沒有具體的工作,當然就是說定什麼時候合适的問題,這不,在昨天就成行了。
山高山矮,對我們現在這還沒有滿七十歲的人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盡管他比我大兩歲,他特别強調,這些年一直沒停地打球和走路跑步之類,爬山根本就不喘粗氣,而我盡管比他小兩歲,但爬着爬着就希望歇歇,當然他總是露出得意的神色。實際上我不太認可他的做法和說法。我之所以沒有他爬得輕松,實際上就是我比他身上多幾十斤肉。這幾十斤肉也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應該是日積月累吧。我這個人崇奉的是順其自然,不管吃也好,動也好。至于吃,我們鄉下有一句話,就是菩薩肉不吃,至于動,除下每天自然和不自然步行一萬步以上,就是做些不值錢但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就這樣成了現在這樣這爬山要喘粗氣的樣子。但我不覺得為難,起碼滿足了順性自然。
他現在這些年也過得夠惬意了,一年之中,在四大一線城市中有三大城市可以自由居住,或是自有房産,或是對方巴不得要他去長住。現在隻好每年每個地方輪流着住,這不現在住在深圳了,他說住得多的地方還是他早年工作的地方,畢竟那裡多幾個狐朋狗友。
本來像我們這把年紀的人,隻要身體還好,這子孫們還是指望着你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但他現在是任性還是子女的想法,反正他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好像兩不相欠樣的,這也好,各自有各自的自由。
他能幾十年都這樣苗條的身材,可能與他喜歡打球有關,但應該與萬事都想得開不受約束有關吧。
他現在覺得不滿意的是,每年總要支出不少的一筆錢給高鐵,昨天他還提起,似乎不爽,這是不是酒醉飯飽後的一個打嗝,覺得吃飽了。
2021.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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