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子繪川自己,也不是沒有說過謊。在父母都因為病弱早死之後,她身為長房的孤女,看着二房拿了他家官職爵位一臉耀武揚威,說她須得感激涕零,做牛做馬才能報答一二時,她就是再過惡心想吐,為了活下去,也得笑着應和照做。
但她的謊言是有時效性的,待得目的完成之後,以前的那些謊言,子繪川都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認。雖然世人是有個好詞來形容,把這叫做是‘忍辱負重’。總之,子繪川還做不到不為了某個目的特地去說謊。
而田不禮,他有那一句話不是充滿着謊言嗎?看,這個人,哪怕謊言被戳穿了,也像是沒說過謊那樣自然。他就是在和你開玩笑,開一個,可能是無意義,可能單純就是捉弄你,可能隻是想要掩蓋某部分意圖蒙混過關,也可能是為了環環相套的下一句話迫使你走入他的陷阱……說你最想聽的話,然後一句輕飄飄的錯了,不小心帶過去,讓你拿他生氣都不行。
田不禮就是個不具備任何可讓人信任因素的人,他的話,乃至構造他形成的全部都是不可信。雖然他也許是會說真話的,比如說謊言要使人相信,部分的真話是必不可少的,就是謠言,也要有産生它的時機與條件才行,不是嗎?
讓子繪川來做,她最可能是将事情的真相扭曲,然後丢給别人去判斷真假的部分。至于田不禮,他可能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訴你,卻擺出一副不想要你懷疑的真誠,讓你不得不去懷疑他。是,他就有這樣的本事,讓人覺得,他會說那麼多,就隻是為了他真實意圖擺出來的一道開胃菜。
是的。仿佛就是為了印證子繪川的猜想。上一個瞬間,田不禮的樣子還很誠懇,那種處在思考中的表情隻是讓他稍稍将擺在身後的手放到了身前。
但是危險,便會轉瞬即至。子繪川早有防備,她手中的匕首并不敢放松,這一個瞬間,有什麼東西突然撕開了眼前的空氣,如果子繪川再慢一些,就在她感覺到的下一個瞬間,她就該仰面倒地,再起不能了吧。
折扇為鐵制,子繪川迎擊之時,那種金屬的嗡鳴後果,直要把她的手臂震麻了。
男女之間的氣力差距就是有那麼大,但現在還不是子繪川要擔心的時候,往旁邊跳了一步,她笑道:“興許我不該說的那麼早,還能讓你給我說會兒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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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開頭部分沒有逗号,不知道是從文檔複制出來什麼導緻的問題,不過為了時間美觀,還是不打算改,在此,給大家造成了不好的閱讀體驗,表示抱歉。
第六十六章
隻是傳遞消息或者給出建議,是用不着田不禮親自過來的。
而且,太明顯了,比起二十日前所見,田不禮的表現也過于親和,事出反常則必有妖。子繪川還算怕死,怕死的一人一般對于未知的事物都比較謹慎,而謹慎就會有防範,防範在這時,就能救她的命。
就在子繪川說話時,田不禮手執折扇,再度攻了過來,子繪川反執匕首,将有刃的那邊對向田不禮,她不大會舞刀弄槍,這使用匕首防身的技巧,還是近幾年才學的,她的親身經曆告訴她,隻要不在開闊的空地,一寸短便是一寸的圓滑,四肢舒展不無便利。近身交擊,錯落隻在轉瞬之間。
隻是田不禮所用的鐵折扇也是短兵器。
變招。直刺,斜劈,斬擊。偶爾有火花在寂靜的夜色中綻放,幾乎是要濺到雙方的眼中去了。但無論是子繪川還是田不禮,沒有一個人敢眨眼睛。
他們都在生死的邊緣徘徊,隻待其中的一個人有所松懈,死亡就會無情地将其從活路帶離。
子繪川很清楚這一點。
她的力氣比不上田不禮,技巧上也遠遠不如,能夠在簡單的幾招内有所應對,實在是她早有準備。她隻打算僵持一會兒,争取時間。隻要再有一會兒,距離最近的甲衛收到信鴿的信後就會趕過來。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她就能活下來。
“田大人真是辛苦你了,那麼大費周章,還陪我說了那麼多我不大關心的事。你大可以一開始就這麼幹,那時候我肯定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就會被你殺掉的。”一次短暫的交擊後,子繪川彎下腰,田不禮的折扇後發而至,貼着子繪川的頭皮,淩厲的勁風竟然削斷了子繪川好些頭發,子繪川适當地打了個滾,這動作她做起來已經很熟練了,不過依照她的身份,她本來一輩子都不可能那麼做,想到這裡,她笑出了聲,“看樣子我沒猜錯,你是要殺了我。”
“沒想到就這幾年,你就能在十數招内和我打的有來有回,雖然我也算不上什麼武藝高強之人,但你……是我太低估你了。”田不禮沒有立即追擊過來,他收回折扇,打量着子繪川,似乎是在判斷進一步的情況,以便下一步出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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