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吃飽睡足了的衆人在托曼特,之前守在孤兒院門口的箭魔帶領下,朝着迷宮的深處迅速前進。
與蘭斯洛從那名布雷祖魔得到的情報相比,箭魔并沒有帶他們走最短的路線,因為那條路線過于易守難攻,而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線則不會給防守者太大的優勢。
看着前方帶路的箭魔身影,蘭斯洛腦子裡回憶起了這種惡魔的資料。它們是專精弓箭的惡魔,有着類人的體型,深色的皮膚,以及如同枯木般扭曲的肌肉,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它們的四條胳膊。這些精英惡魔可以同時拉開兩張一百磅的重弓,所射出的箭矢足以穿透絕大多數的铠甲和盾牌,是惡魔軍團中最可靠的火力點。
此外,按照卡拉林的介紹,箭魔是所有惡魔中最懂得團隊合作的個體,它們是為數不多的幾種在高階惡魔缺席的情況下不會爆發内鬥的惡魔種群,甚至還懂得團結起來,向試圖支配它們的惡魔領主索要更高的報酬。盡管如此,由于它們提供的戰力實在是非常可靠,因此大多數惡魔領主都容忍了那種毫無疑問的不敬之舉。
托曼特顯然并不怎麼喜歡說話,不過它皮膚上的那些傷疤自己會講故事。最多的是由須魔——魔鬼中的步兵——的大砍刀留下的傷疤,那種魔鬼的制式武器刃部帶有數道血槽,制造出來的傷疤很好辨認;一些成排的、食指粗細的圓形傷疤,那是棘魔所發射的尾刺;最引人注目的則是一組對稱的、三角形的貫穿傷,在腹部前後都有,那意味着它曾經被一名角魔的巨型刺叉貫穿。
當然,在箭魔的背上,還有一些不那麼好解釋的傷疤:一些爪印,顯然出自狂戰魔之手;幾道交彙在一個點的劍傷,符合六臂蛇魔的攻擊習慣;一道粗壯的、邊緣有着嚴重燒傷的鞭痕,除了巴洛炎魔的火焰之鞭外,不會有第二種武器留下那種傷疤。
蘭斯洛确信,這個名字的含義是折磨的箭魔肯定有很多精彩的故事,但這會兒顯然不是聊天的時候。他們走過了一具又一具倒下的屍體旁,每具屍體在生前都遭到了過量的暴力,可見善堕并不會讓惡魔們在戰鬥時變的心慈手軟。
不過,隻要稍加觀察那些屍體,就能發現這些真菌夫人教會守衛的異常:在那些斷肢的切口處,長出了許多細長的、半透明的菌絲,這些菌絲如同一根根觸手,紮入了屍體附近被鮮血染紅的地面,而地面上又長出了細密的蘑菇。
盡管夥伴們早已見慣了深淵中種種古怪的景象,但眼前的場景還是讓他們不由的感到一陣頭皮發麻,某種程度上甚至理解了修卡迪西奧為什麼甯可扮演澤拉塔的義務警察也一定出手:這是與另外一種生命形式的沖突,無論是凡人、邪魔或者天使,對它們來說都沒有區别,都是可以寄生、奴役和吞噬的對象。
偶爾,迎面也會走來一些因傷退出戰鬥的善堕惡魔,他們大多是由一到兩名傷勢較輕的同類攙扶着,身上已經綁好了止血用的繃帶,而這一點就足以證明它們确實是惡魔中的異類——邪惡一項最基本的特點,就是對它人的痛苦無動于衷,甚至還會感到快樂。這種在同伴受傷後非但不落井下石、反而還出手相助的舉動,在普通惡魔身上根本不可能見到。
諷刺的是,這些善堕的惡魔一個個用黑色的布料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那副藏頭露尾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被任何人認出來,包括可能要并肩作戰的同伴。
在經過了四個屍橫遍野的洞穴後,前方突然傳來了明顯的喊殺聲,箭魔停下來回頭看了衆人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隻是抽出兩根特别的箭矢搭在了自己的弓上,然後就繼續前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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