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缰繩的手緊了緊,徐玉朗兀自皺眉,幾次酒局确有歌舞助興,這人他沒什麼印象,是否與欽差有關他未可知。
另外,他忍不住偷瞄周念蘊,隔着帷帽什麼也看不見。他心裡隐約氣悶不能立刻解釋,可别叫姑娘誤會了。
人群更加哄亂,有維護他們的聲音,也有些煽風點火的:“是常看到欽差……往那邊去……好幾次,一群人醉醺醺的回來的……”
衆說紛纭,一道聲音逐漸明朗:“欽差且品行不端,有以權謀私之嫌,如何能做主審訊?當換個欽差來才行!”
事情已經明了。周念蘊搖搖頭,不論此事是不是真的,老三是當真不死心,袁伯爵就這般有用?
“抓她起來。”徐玉朗高聲道,聲音壓過噪雜議論,“交給白玉樓柳掌教處置。”
底下一靜,議論聲徹底沒了。他們面面相觑,這跟設想的不一樣啊!竟不交給官府?不讓欽差出面,如何再尋機會找事?
那女子跟着無不哀切的說:“奴隻想再見欽差一面,之後死而無憾!”她這話說的決絕,周念蘊也忍不住想,多大的事情非要拿性命做賭注呢?
“白玉樓的事官府不插手。”徐玉朗闆着臉,态度冷硬,“聽聞柳掌教行事不偏不倚,去那裡對你才公正。”
女子說什麼也不肯去,掙紮着被士兵帶走。
無數雙眼睛盯着徐玉朗,他似乎有些不安,目光從人群中掃過在某處定了一會,清了清嗓子像是解釋剛才的事:“本官以人格擔保,于男女之事上從未行差踏錯。”
耳邊又是附和的聲音。相信徐玉朗為人的群衆分分附和,言辭替他不平間隻等着白玉樓的處理結果。
周念蘊一下子笑了,荒唐的想法突然産生,徐玉朗這話,怎麼像是專門對她說的?
第11章.試探曾如易是誰的人?
府衙門口,季順在這裡接應。
“可趕巧了,今日大家都去看押解袁伯爵去了,府衙沒人。”季順不知剛才的情況,樂呵呵的說着。
采郁哼一聲,瞪着他:“還說呢!也沒個人告知下别走兵部門前那條道兒,讓小姐擠着人群過來的!”
“啊?”季順快步到另一邊扶着周念蘊,“小姐沒事吧?”周念蘊搖搖頭,帷帽擺動下季順偷瞥,見她并無不悅才放下心。
季順早就打點好,三人暢通無阻來到府衙後院,曾如易坐立難安的在屋裡等着。一見周念蘊,他立刻要跪。
“免了。”周念蘊先說道,曾如易忙謝恩招呼她坐下。動作間牽扯到傷口,雖然他面上不顯,但額頭當即出汗更多。
将一切都看在眼裡,周念蘊不動聲色先寒暄:“大人可好些了?”
“勞您挂念,已快全好。”約莫是種習慣,曾如易想也沒想的說出口,對上周念蘊拿下帷帽後探究的的眼神,他立刻啞火,“……還有些餘痛,不過的确比前些時候好多了。”
周念蘊笑着點頭:“曾大人覺得這頓打,挨的值嗎?”
不知公主問這話的意圖,曾如易不敢亂說,隻能小心着:“隻要公主出了氣,下官便值。”冠冕堂皇的,聽了叫人牙酸。
“就算等不來朝廷的欽差,惹惱本宮袁家也是要進大理寺。”想他家之前還叫嚣着兵部沒權管,如今的下場可算是袁伯爵求仁得仁了。
曾如易低着目光不說話。他那回操之過急,被看出意圖不稀奇,隻是被周念蘊當面講出來,總是面上無光:“要我說,曾大人這次兵行險招,是步妙棋。”
曾如易讪讪的笑着,沒反應是對公主不敬,可他實在笑不出,一時神色很滑稽。
“大理寺有本宮一道令。”采郁和季順對望一眼,公主之前不是追回了麼?他們偷偷擡眼,果然見曾如易面露感激。
周念蘊這會兒才将帷帽拿下來,與他開誠布公:“大人預備如何謝過我?”
“隻要公主開口,下官萬死不辭。”曾如易拱手道。
周念蘊笑了,擡手虛扶他一下:“大人說笑。你此番替百姓除害,替朝廷拿住徇私枉法之徒,升官是指日可待,怎麼還說起死不死的話來了。”她越說曾如易頭越低,态度謙遜的離奇。
揮手讓采郁和季順後退,周念蘊壓低聲音:“曾大人可有中意的官職?”
這話什麼意思?曾如易一愣,對上她深沉的眸子:“大人若有意入京,本宮有的是法子成全你,隻要大人你拿出點……”
“下官不敢。”曾如易猛的起身,“砰”的将凳子碰倒,周念蘊不合時宜的想起在那日荷花池小築的徐玉朗,這難不成是府衙傳統?
下一瞬,曾如易的話拉回周念蘊的思緒:“下官彈劾袁家是不忍他玷污科舉,助長不正之風,阻了多少有志寒門學子。”他擲地有聲的回,“下官不圖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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