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選擇,世界”
“唯一,奇迹?”
……
黑暗中存在着什麼?一絲喃喃的呼喚,聽不真切,模糊卻近在耳旁。
時間過了多久?或許隻是回首的一瞬間,在無邊的黑暗中,時間也模糊了。
漫漫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變化,一點光影突兀的出現,跳動着,刺破了黑暗,聲音像潮水般湧來,一切開始有了聲響。
“哈哈!!我快要成功了!”狂妄的笑聲充斥在房間中,布魯斯注視着靈能帷幕中的虛影,興奮的吼叫,眼神中塞滿了瘋狂,他來回的走動,嘴裡不停的念叨:“生命在重構,慢慢來慢慢來,一層二層三層……,快了快了。”
靈能帷幕閃耀着,一道人影的輪廓在漸漸地成形。
“好熱啊。”一滴汗水從他的臉上劃過,他随手擦了擦,倆滴,三滴,越來越多的汗水流了下來,布魯斯雙手胡亂地擦拭:“該死!好熱啊~”
布魯斯稍微松了松領口,拿起桌上的羊皮紙使勁的煽動。
他的身形開始詭異的搖晃,臉上的皮膚在不安分的跳動,左眼像淚水般滾落了下來,隻留下一個黑漆漆的空洞,右手摔落在腳邊,深黃色的羊皮紙飄飛了出去。
他像一支點燃的蠟燭,漸漸的扭曲融化了,聲音也跟着扭曲變形:“怎麼這麼熱好熱啊。”
他站立不動,僅剩的右眼直直的盯着靈能帷幕,右臂還在機械的擺動着。
老舊的靈能燈不停的閃爍,散發出微弱的光芒,下一個熄滅間,房間中沒了人影,靜悄悄的。
靈能帷幕的表面泛起了漣漪,随着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帷幕破開了一道口子,一道身影躺在其中。
“對不起,對不起。”
“這是誰的聲音,我為什麼想不起來?”修一絲不挂的側癱在帷幕中央喃喃自語道。
他吃力的挪動,試着提起側躺的身子,搖擺着站起身,一邊輕輕的拍打着腦袋,一邊踉跄着向前走去。
直到雙腳碰到了黏着的血液,他的雙眼才開始一點一點的聚焦,迷茫的思緒終于完全被拉回了現實,擡了擡有點黏糊糊的腳掌疑惑道:“我這是在哪?”
随手撿起了地上的羊皮紙:“水35升,碳素20千克,氨4升,石灰15千克,磷800克,鹽250克,硝石100克,硫磺80克,氟75克,鐵5克,矽3克。靈能材料:斑猿的整顆心髒,木藤10毫升汁液——靈能解構圖式,識别,分解,重構。”
“這是生命煉成?為什麼會還有人在嘗試?實驗的結果不是已經被判定為不可重現,真是愚蠢,等一下,這些記憶是什麼,我是誰?”伴随着鑿擊般劇烈的頭痛,修用手撐住桌子,大量畫面湧入了腦袋。
“一個男人伏案桌上借着微弱的靈能燈,不分日夜的查找資料,廢棄的紙張塞滿了身邊的各個角落,他在紙上勾畫解構陣的層級,計算不同的材料計量。”
兩股不一樣的記憶交織在一起,擠壓他的腦袋,修格雷和布魯斯塞缪爾。
“我是布魯斯?不對,我是修,我們不是在伊始之地嗎?發生了什麼,失敗了嗎?”修大口的喘着氣抓着自己的頭發。
一股莫名的情緒積壓在他的心頭,憤怒,不甘,希望,像是個打翻的調料盤,五味雜陳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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