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冷凝下來,姜行又開始變得尖銳,陸經年皺眉更甚,仙門自始便不是全都以修為立足,可他聽過風不語講的姜行如何殺死邪魔,這絕不是普通的仙門符修可以辦到的,且她身上沒有半點朱砂之氣,還有一種可能會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能夠擁有強大的力量……
但他并未查到什麼異常,陸經年緊盯着對他冷淡異常的人,他是仙門第一人,姜行一而再再而三對他無禮,陸經年亦不容忍,他一掌擊向姜行的面門,若是被擊中即刻便會魂飛魄散。
姜行看着陸經年的手不閃不躲,她現在奪取的是他人的修為,用過一次便少一次,且就算她用全部奪取的力量也接不住仙門第一人的一掌。
姜行看着陸經年朝自己而來氣勢磅礴的力量,平靜開口:“怎麼,陸宗主要殺了一個沒有修為的掌門?”
陸經年的手停在姜行額頭一寸處,他本沒有打算殺她,不過是在試探,結果顯而易見他并未試探出什麼。
陸經年收回手不解釋反問:“扶搖掌門,不知你的弟子這三年修為是否有過精進?”
姜行猛然擡頭看向陸經年,宴清許在魔窟三年招式無人能敵,可是修為确實沒有增長,陸經年是如何知道的?
“并未。”
“這三年,仙門百人,無一人修為精進。”
陸經年平地扔驚雷,仙門百年無一人修為精進就意味着天道将九州抛棄了,失去天道庇佑的九州很快會淪為地獄。
“為何會如此?”姜行開口,她的語氣平靜,惹得陸經年眉頭皺的更深,可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與宋歸塵合力皆未找出原因。”
姜行回想她在西境,魔尊想出來,可并不像是知道緣由的樣子,應當不是他搞得鬼,可仙門為何會這樣。
姜行内心思索,在陸經年面前卻未表現,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面對着陸經年,眼中不但沒有擔憂,反而是有些高興仙門的死活與她何幹,她巴不得仙門全部滅絕,姜行輕飄飄:“很可惜,扶搖幫不上陸宗主的忙,讓陸宗主失望了。”
陸經年對她的模樣不喜,眼中的情緒更加淡漠:“仙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扶搖掌門置身事外是覺得能獨善其身?”
陸經年說的有道理,可姜行想看的就是仙門俱滅,她拱手與陸經年行一個不倫不類的禮,在他薄怒的注視下輕巧開口:“陸宗主說的有理,若是拯救仙門需要扶搖出一份力隻管說,現在呢,我要先回去睡覺了。”
姜行說完不顧陸經年的臉色,輕飄飄轉身,悠閑的踏出前廳,陸經年看着她的背影,手中的水杯被碾碎,随後若無其事松開手掌讓粉末飄灑,亦轉身離開前廳。
自家宗主仙袂飄飄的背影看似無事,可徐鳳卻覺得自家宗主是動怒了,問為何生氣,那定然是因那個可怕的女人對仙門毫不重視的态度,這樣絲毫不顧及仙門死活,九州百姓死活的人不知道是怎麼當上掌門的,白頌那樣清正的公子更是不知道是如何被那個女人騙做收了徒弟的,徐鳳心中為白頌不值,一邊使出清潔咒将地上杯子的粉末清除幹淨。
陸經年離開前廳下意識瞥見遠去的暗紅色背影,心中恍惚,他腦海中飄過一縷相似的身影,他想抓住卻沒來得及便消散,沒由來的心中悸動,他目不染塵的雙眼浮現出淡淡的疑惑,自從姜行來到鏡玄宗之後他就一直有一股熟悉之感,卻又并不能記起他在何處見過她,陸經年将古怪之感抛諸腦後向自己的殿中走去。
他在回去之時遇到了傳幽的宋歸塵,陸經年淡漠:“你發現了什麼?”
宋歸塵并未直接回答陸經年,而是關心風不語與徐若瑩,道:“仙子與你師妹如何了?”
陸經年不喜宋歸塵如此關注他鏡玄宗的私事,宋歸塵察覺到千裡之外陸經年的不悅,他緩和語氣勸解:“我并不是覺得你師妹如何,也不認為你收留風不語有錯,可是她們兩人若是在一起不管于你師妹還是于風不語仙子都不好。”
陸經年與姜行當年關系如何一步一步惡化,直至二人誤會深厚,他是親眼目睹,就算兩人性子不和,可是其中若說與徐若瑩與風不語二人一點關系也沒有他是絕對不會相信,他對姜行那樣熱烈的人有惋惜,可是事情已經到如此地步再多說無益,隻是如今将徐若瑩與風不語兩人放在一起,鏡玄宗恐怕不會有甯日。
陸經年打斷宋歸塵的話:“若是宋掌門沒有關于仙門之事需要商儀,就不必費此仙力來用傳幽。”
此語已布滿不耐,宋歸塵雖然曾也歸為仙門翹楚,如今是一派之首,但他對仙門第一人,數百仙門推出來的宗主卻不敢強硬勸阻,他話已至此,收住自己的氣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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