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就知道玩遊戲,能考上一本麼,早說讓你出去拿快遞買菜連句話也不吭,說話當耳旁風啊?”
嬸嬸一如既往的頤指氣使,暴躁的推開房門。
百來平米的家中,她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誰都要聽自己的,不然統一視為挑釁,予以唇槍舌劍。
“遊戲又不能暫停。”路明非伸出小拇指,捅了下嗡鳴的耳朵,漫不經心的合上筆記本,轉過身。
嬸嬸頓時瞪起眼睛,橫眉冷豎起來,她在家中的地位神聖不可侵犯,不聽話還頂嘴可謂大罪,真是豈有此理!
當即氣沉丹田,準備使上一招中年婦女們在更年期自然領悟的河東獅子吼,叫眼前的哈巴狗知道誰是一家之主。
可這每次都能吼得路明非屁滾尿流的絕技頭一次失靈,嬸嬸滿肚子的牢騷堵在嗓子眼兒,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
路明非在她眼中的形象無非兩種,“沒出息的廢柴”和“可愛的金币罐子”,絕大多數時間的路明非都是廢柴,隻有在他爸媽爆金币後才會短暫的可愛起來。
嬸嬸很難想象一張每天都會看幾十上百遍的臉會給自己一種陌生的感覺,路明非一如既往的不修邊幅,平日裡她指定會罵上一句“邋遢”,但此刻心中冒出的第一個詞竟然是“灑脫不羁”。
平日彎腰駝背的衰仔樣不翼而飛,腰背挺拔如槍,聳耷的眉毛也跟着飛揚,眼眸中的死小孩兒沒了,洋溢着多情與憂郁,換嬸嬸看過的言情小說中的形容就是“那雙眼睛好像會說話”。
眼神與氣質上的變化,仿佛完全換了個人,連油亮的頭發都讓人覺得抹了發蠟,而不是兩三天沒洗頭的緣故。
嬸嬸不自覺回憶起年輕時暗戀的男生與夕陽下的奔跑,那是她逝去的青春,平日張口就來的獅子吼愣是被點了死穴。
“我去拿快遞。”路明非與定在原地的嬸嬸擦肩而過,快要出門時回頭說了句,“嬸嬸,最近皮膚保養的不錯,看起來年輕多了。”
大門咔嚓一聲關上,嬸嬸回過神,臉色古怪的走到鏡子前,孤芳自賞片刻後喃喃道:“皺紋好像确實少了,還有這孩子怎麼突然懂事了似的,沒那麼招人嫌了。”
萬裡無雲,碧空如洗,微風拂着路旁的樹葉嘩嘩作響,街道上行人如織,熱鬧的景象恍然如夢。
路明非在商店買了嬸嬸要的東西後,從門衛處簽收了從美國寄來的快遞,一封來自芝加哥大學的拒信,一份包裹,然後看着門衛室挂着的電子鐘怔怔出神。
2009年5月,他重回高中畢業前夕。
路明非沒拆包裹,但他知道裡面肯定有一部黑色的n96手機,餘下不少電量,聯系人中有個古德裡安教授。
那是個和藹但精神有點兒毛病的老頭,來自卡塞爾學院,腦袋像是被驢踢了,非要把他這個廢柴當寶貝收做學生,手下還有個叫“諾諾”的紅發小魔女,随便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底褲,還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神兵天降,隻為把他招到卡塞爾學院。
路明非覺得,以他本科線都危險的分數,能受到這等青睐,完全是祖墳冒青煙兒的大好事,完全沒有拒絕的理由。
可他的腦袋好像也被驢踢了,不知怎地,在要從了諾諾的時候心中忽然湧來潮水般的恐懼,仿佛卡塞爾學院通向的不是美好的大學生活,而是絕望的地獄之路。
路明非在一衆失望透頂與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拒絕了出國留學,最後參加高考,勉強考入了一所本科院校,繼續平凡不起眼的廢柴生活,沒事就宅在宿舍打遊戲,然後舔着班裡酷似陳雯雯的白裙女神,一如高中。
以路明非的熊樣,沒啥大變故,估計就當一輩子舔狗了。
似乎老天都看不下去,給了路明非覺醒的契機。
他的白裙女神其實從裡到外早就黑了,見路明非舔的起勁兒,私下聯系男友們給他安排了一出仙人跳,敲詐完後還逼他借了高利貸,最後還不起債務被押到黑老闆面前。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在古代搞種田+番外 鬥羅:離婚比比東,分我九成修為 星光閃耀處皆是你 失憶後的每個世界都在初戀[快穿] 下朝後别走+番外 啞巴畫家豪門怨+番外 我是雌蟲我養家 誤入養魚聊天群之後+番外 (綜漫同人)克系法師+番外 和死對頭好上以後+番外 我有法寶在魚塘 告死天使之言X異能者們的茶會 (綜漫同人)有人看到我的卡牌了嗎 從遊戲角色附身開始的悠閑生活 老闆娘是個男的+番外 藥鋪小掌櫃 校草的情敵他好拽+番外 我竟是仙尊白月光+番外 藏好自己,血族大小姐 沉入月之海[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