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部員工狐疑地回頭一看,眼都值了:“劉總??”
劉謙帥離開了蘭亭一段時間,啤酒肚比以前更圓了,人依舊抹的光鮮亮麗,油膩異常。
他打着哈哈進來:“乖外甥,老遠就聽見你在發火,又是誰惹你不痛快了。”
朱岷眼珠通紅地按着桌子:“你怎麼來了。”
劉謙帥大喇喇地坐進沙發裡,點了根煙:“我再不來,蘭亭眼睜睜要被你玩死了。”
朱岷走到他面前,呲了他一臉:“差點玩死蘭亭的人是你!”
劉謙帥不開心了:“瞧你這話說的,我在的時候,蘭亭的季度末财報可從來沒有難看過啊,你呢,最近坐吃山空,工作室都快揭不開鍋了吧。”
朱岷:“……”
這一句話可謂是戳到了朱岷的痛處。
劉謙帥走後,他依然按照原來的經營方案運行金石,本以為保守一些至少不會出錯,可是卻沒想到,流水日益下滑,令他心裡大為不安。
劉謙帥吐出一口煙圈,嗤笑了一聲:“傻。”
當時,朱岷剛從國外回來,好聲好氣地哄着劉謙帥,拿回了自己該有的股份之後,立刻卸磨殺驢翻臉不認人,把劉謙帥踢出了公司。
劉謙帥什麼也沒說,收拾東西體體面面的走了,他是料到有這一天,朱岷定然還會拉下臉求他。
劉謙帥:“咱們的遊戲市場更叠速度多快啊,那位鐘以青一沖回來,等他們把公司做大做強,你覺得以後這塊地界還能有你的立足之地嗎……啧啧,看看,同樣是留學歸來,同樣是國外深造,看來,人與人的參差确實存在啊。”
朱岷對他的羞辱恍若未聞,他現在已經走偏了路,鑽進牛角尖裡出不來,他嘴裡碎碎地念道着:“不行,不能讓他們起來,Rain我了解,蘭亭始終是她的一塊心病,我讓她吃過的虧,她遲早都會找回來的,睚眦必報的死丫頭,蘭亭……蘭亭以後可怎麼辦哪……”
劉謙帥用煙頭指他:“你已經被吓破膽了,出息。”
朱岷失魂地坐在沙發上,搓着自己的頭發。
劉謙帥連抽了三根煙,才再次開口:“咱們這個遊戲撐了這麼多年,賬号都飽和了,哪裡還能像最巅峰的時候日入鬥金……你要知道,最能支撐一個遊戲運營的,不是金字塔頂端的那一小撮土豪,也不是底層兢兢業業搬磚的窮鬼,而是那些被我們定義為中等消費能力的玩家。”
……他們有固定的工作和經濟來源,也有固定的休息時間在遊戲上消遣,隻要誘惑足夠大,他們就可以在自己經濟可以承受的範圍内,用金錢來供給這個遊戲。
他們在玩家中占比是最多的,也是遊戲制作人最花心思想要讨好的。
但同樣,他們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最基本的消費觀念還是正的,糊弄學根本讨不了他們的歡心,他們自己心裡會衡量該把錢花在哪裡。
當一個遊戲中後期走下坡路時,遊戲策劃也不再用心對待這個遊戲時,他們的給出的消費回饋自然會下降,甚至有些人還會直接拜拜走人。
伊采離開蘭亭有半年了。
但是蘭亭真正經濟上的下滑情況,出現在劉謙帥離開公司之後。
仿佛這段時間的孽力積少成多,在那個特定的瞬間,一下子全部回饋到了朱岷身上。
朱岷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還要靠劉謙帥給他解惑。
劉謙帥防備地望了一眼門外,壓低了聲音,耳語道:“我們本質上還是商人,做生意别那麼死闆,玩家不願意花貴價錢買東西了,那就想辦法讓他們便宜拿啊,隻要價格夠低,他們會争前恐後去搶的。”
朱岷皺眉,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疑惑道:“折扣?”
劉謙帥搖搖手指:“NO,明面上的折扣不可取。”
朱岷還是沒聽明白。
劉謙帥:“我們出售一些不綁定的時裝和道具啊,有的人錢沒地方花,自然會多多的買,然後再打折扣賣出去。”
朱岷:“……傻子吧,錢多燒兜,沒地兒花?”
劉謙帥一攤手:“是啊,錢沒地兒花。”眼見朱岷還是一副懵圈的表情,劉謙帥遞了一根煙給他:“清醒清醒腦子,你在國外這麼多年,怎麼越養越天真了?”
朱岷夾着煙吸了一口,尼古丁刺激着肺腔,大腦卻依然一片混沌。
朱岷:“原價購進,低價賣出,我想不出有什麼樣的人會幹這種賠本買賣。”
劉謙帥諄諄引誘:“要是他們根本就不賠本呢?你是真的沒想到還是沒敢往那方面想?”
他一遍一遍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了。
朱岷煙抽完了一半,忽然之間手一抖,落下的火星子不小心燙了手,他都沒有察覺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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