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弘盯着那一大一小的兩隻,尤其是同樣黑亮的眼睛,笑意忍不住浮在臉上。他本就不是真的發作,隻是故意逗弄孟冬。
王府上下的各種動作從來都瞞不過他,他知道孟冬這些日子趁着他不在偷偷做了不少的事情,也确認過并不影響孟冬的傷勢,所以也沒有計較,卻也沒有聲張,以免孟冬得寸進尺,以為自己在縱容他這種行為。
他朝着清茗揮了揮手:“下去吧,今日這賬就算要算,也算不到你頭上。”
清茗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感激地朝着孟冬看了一眼,迅速地退了下去。孟冬倚在床上,看着清茗倉皇離開的背影,唇角揚了起來,朝着晏弘擡了擡下颌:“那看起來,王爺是要跟我算算賬了?”
“我現在怎麼敢跟你算賬?”晏弘從他懷裡将小兔子拿走,随手放在地上,然後将人拉到自己懷裡,繼續道,“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時不時地就往我娘親那兒跑,膽子這麼大,肯定是有她老人家撐腰,我哪還敢跟你算賬?”
孟冬倚在晏弘胸口,手指點了點晏弘:“幸好這天底下還有你會怕的人。”
晏弘漫不經心地順着他的發,輕笑了一聲:“我怕的人多了,我怕我娘親,我怕高将軍,當然,我最怕你。”他低下頭,看着孟冬的眼睛,“我最怕你出意外。我知道這幾日我看你太嚴了些,将你整日拘在這閣樓上,你其實悶的很,但又怕我擔心,不想發作。”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也沒有那麼不識好歹。”孟冬的手指向上,指了指晏弘的胡茬,“江陵的守軍也好,西南的援軍也好,也都休整了一段時日,你近兩日往軍中跑了好幾次,想必也是商議後續的軍情。雖然現在剛剛獲勝,氣勢正勝,但若不能一鼓作氣,再想打敗楚軍隻怕是難得很,你最近大概也一直在為此事煩心,連皺眉的次數都比以前多了。”
晏弘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前額,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不至于這麼誇張吧?近幾日确實一直在與西南王和幾位将軍商議軍情,雖然江陵與西南的人數加起來未必及得上朝中,但,朝中已經多年未與外一戰,若從戰力的角度來說,朝中的那些兵士,卻是及不上我們的。所以若真的動手,我們也未必不能獲勝。”
“我并不太懂兵法作戰,但想來也不容易,需由你跟西南王聯手,才有必勝的把握。”孟冬歪着頭看着晏弘的臉,“你先前分了太多的心思在我身上,現在我傷好的差不多了,你也該專心去備戰了。”
晏弘低下頭,将臉埋在孟冬懷裡蹭了蹭:“其實前幾日就商量過了,到時候由我與幾位将軍一起率大軍沿水路進發,西南王的人沿旱路,一路向南,直指都城。這幾日我一直在盼着你傷好,想帶你同行,但雖然你現在傷口結痂了,也還算不上痊愈,外面天寒地凍的,一路行軍打仗,我倒不想再帶你一起跟我吃苦了。”
孟冬垂下眼,隻能看見晏弘半張臉,倒是從他束起的青絲裡,看見了一道十分顯眼的白色。誅殺晏泰為父報仇,是晏弘多年的夙願,哪怕晏弘手握兵權,想要實現卻也不是那麼容易。即使心寬如晏弘,也難免不為此殚精竭慮。孟冬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卻還是沒忍心将那根白發拔起。他沉默了一會,唇角向上翹了翹:“我倒是想跟王爺同甘共苦,但也對自己有自知之明。行軍打仗的事情我不擅長,就算跟你到軍中也幫不上什麼忙,搞不好還要累你分神來照顧我。”
晏弘擡起頭來,對上孟冬的眼睛:“若是連照顧你還需要分神的話,我這個王爺當的也沒什麼意思了。同甘是自然,但共苦,我還是不舍得。”他輕輕地摸了摸孟冬的臉,又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但若是将你留在江陵,不知多久才能再見面,我也還是不放心。我還是第一次有如此矛盾糾結的時候。”
“那不是巧了?”孟冬笑道,“我也是一樣的矛盾,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卻也隻能守在江陵,等着你的消息。”他說着話,手指與晏弘的勾在一起,“這幾日我去老夫人那裡,聽她聊了許多的舊事,她說早年的時候,老王爺在外打仗,她還能跟到軍中陪着,可自從懷了你,老王爺就再也不放心她到軍中去,她隻能一面看着哭鬧的你,一面猜測着軍中的情況。沒想到這才沒多久,我也要過上這樣的日子了。倒是要慶幸,幸好現在王府裡可沒有一個不懂事又吵鬧的小孩。”
晏弘原本還安靜的聽着,話聽到後半段,愈發覺得不太對勁,他坐直了身體,扭過頭看着孟冬:“我怎麼覺得你在趁機拐着彎的嘲笑我?而且,聽這話的意思,我娘親這幾日應該跟你說了不少我小時候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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