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燕王這是什麼章程?!”
黃子澄人都傻了,罕見的爆了粗口。
方孝孺也傻了:“讓三個兒子代他參加太祖周年祭,燕王這是哪門子的路子啊?”
齊泰扶額:“北平那邊的說法是,燕王病重,别說來南京了,現在是下地都難,于是王妃代他做了決定,讓燕王世子與兩位郡王來參加太祖周年祭。這說法……倒也說得過去。”
黃子澄忍不住發飙了:“說的過去個屁啊,我們要的是讓燕王親自來京城,現在他送了三個小崽兒過來,就算抓了這仨人又有何用?”
“不,還是有點用的。”齊泰若有所思的說道,“燕王就這麼三個兒子,全都送了過來,也算是以表誠意了。莫非,燕王真的瘋了,要不然他怎會做出這般決定?”
“他瘋個什麼,他這般做,反倒是把我們給難住了。”方孝孺苦笑道,“就算我們扣了他這三個兒子,燕王正值壯年,也還能再生幾個兒子。更何況,雖然他的兒子在我們這兒,但他還有個孫子在北平啊,那可是他的嫡長孫!”
齊泰歎道:“罷了,我們在這兒也商量不出來個什麼勁兒,且等我先去請奏一下陛下,看看陛下是什麼态度吧。”
“且慢,用不着去請奏陛下!”黃子澄低喝一聲,攔住了齊泰。
“黃先生,你這是?”齊泰不解的看向黃子澄。
黃子澄扶住額頭,緩緩問道:“燕王的三個兒子,什麼時候到京城?”
方孝孺沉吟道:“左右也不會太久,十日之内肯定是會到的。”
“那就先讓魏國公去接他們入京,入京之後,即刻将這三人軟禁起來。”黃子澄幽幽說道,“先把人控制起來,再做商議吧。”
方孝孺微微皺眉:“他們畢竟是燕王的兒子,太祖的血胤,這麼做,怕是不合規矩吧?”
“我也贊同黃先生的話,先把人控制起來。”齊泰沉聲道,“如今事态不定,先把人控制住,總是沒錯的。”
“這……”方孝孺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就按你們二人所說,先把燕王的這三個兒子軟禁起來。不過……”
“為何要讓魏國公去做這件事,他可是燕王的妻弟,讓他來做這件事,怕是不太妥當吧?”
“不,沒有比魏國公更合适的人選了。”黃子澄眼神明睿,“他們三人赴京的名義既然是參與太祖周年祭,那就不能由朝廷來做這麼難看的事了。魏國公是他們三人的舅舅,由魏國公來做,這事也就說的過去了,可以将此歸為家事,與朝廷無關。”
“更何況,魏國公不是一直想要在陛下面前表現嗎,現在算是試試他的忠誠,看他是否真能大義滅親。”
“倘若連這點兒事都辦不成,那說明魏國公此人,哼,此人也不堪大用。”
聽到黃子澄這番将魏國公視作刍狗的話語,身為兵部尚書的齊泰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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