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乙和劉喜樂搬到了另外一間比較小的房間住,木屋的隔音效果很差,每晚都能聽見蘇琪嗯嗯啊啊的叫聲和楊志宇粗狂的喘氣聲。
劉喜樂問劉小乙說:“娘和叔叔在幹嘛?”
劉小乙心煩意亂的說:“在運動。”
劉喜樂說:“什麼運動大晚上的做?”
劉小乙覺得有必要對這個撿來的妹妹進行初步性教育,就說:“這是一個可以讓男人和女人都快樂的運動。”
劉喜樂不解的問:“隻有男人和女人做才能快樂嗎?”
劉小乙驚歎于劉喜樂舉一反三的能力,想了想說:“也不一定。”
大齊宣和十一年春,劉小乙十二歲,劉喜樂十歲。
城裡一直都在流傳,北方已經被叛軍攻進了皇城,皇帝已經逃跑了,一時間人心惶惶。隻有張秀才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改往日猥瑣的面孔大聲呵斥道:“這不是逃跑,是南渡!”
鄰居們不理解了,南渡不就是逃跑嗎?不逃跑南渡做什麼?
張秀才氣得滿臉通紅,氣急敗壞的說:“一群愚夫,孺子不可教也!”,說完憤憤離去。
劉小乙每天放學回家都可以看到街上多了很多官差和一些以往沒有見過的陌生面孔。楊志宇也變得忙碌了很多,經常晚上在外面徹夜未歸。這讓蘇琪很擔心,一直說外面兵荒馬亂的,很容易死人。
過沒兩天,私塾也打算停課了,老夫子解散了學堂說,過一陣子再看。劉小乙又開始在街上晃蕩,他看到了很多富紳官宦偷偷的出城,成群結隊的抛下了可憐的百姓。
這天劉小乙偷偷的爬上城牆往城外一看,嗬,密密麻麻站滿了人。有拿刀的,有拿棍的,有拿鋤頭的,衣服顔色也不統一。劉小乙知道他的城已經被包圍了,投降隻是看時間而已。劉小乙看着城外的叛軍不知道該高興還是憂傷,這還沒等他長大就有人先造反了,劉小乙坐在城上還沒來得及憂傷,就被趕了下去,一個兵丁說,再不下去就把你扔下去喂叛軍,吓得劉小乙連滾帶爬的跑下城樓。
劉小乙想了想還是先活下去再圖謀造反。他一路跑回去打算告訴蘇琪,讓她多屯點糧食,淺薄的知識告訴他應該馬上要斷糧了,接下來就是糧價飛漲,再接下來就要人吃人了。劉小乙已經想好了真的到了那一步就先吃劉喜樂,她又白又嫩,吃起來應該就和田鼠差不多。
一路上,劉小乙看見很多人都拿着麻袋往糧食鋪子裡跑,劉小乙心想,草,居然有人想在了他前面,他要和他們賽跑,至少要跑赢大部分的人才不會餓死,他邁着的兩條小短腿就像裝了電動小馬達,耳邊呼呼的風聲就像他腦子裡的糧食一樣灌滿了小小的腦子。他眼看就要漂移進巷子的時候一個人跑了出來,撞得他倒飛了一米遠,劉小乙隻覺得腦瓜子震得嗡嗡的,他擡頭望去,跌倒的那人站了起來,竟然是楊志宇。
楊志宇說:“你跑那麼快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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