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白瑾一步踏入府内,赫然發覺有人正立在院中,雙手攏袖,仰頭望天。
“父親。”
白瑾躬身行禮。
白父不知在院中等候了多久,揮手抖落肩上的積雪,笑着說道:
“瑾兒這般風塵仆仆,想來是去阿吉與諸葛墳前祭奠了。”
白瑾神色黯然,點頭道:
“是啊,此去不知何時歸來,臨行前,總要請老朋友喝些酒。”
白占東輕歎口氣,看向兒子。
“我兒重情重義,不像爹。”
“爹本一鄉野村夫,不學無術,見識淺薄。
如你這般年紀時,還在飛鳥逗狗呢。”
白瑾莞爾,知道父親深夜等候在此,定是有話要講。
白占東面露回憶之色,雙手複又攏入袖中,繼續道:
“直到遇見你娘啊,爹才發覺這天地之浩瀚,我為一蜉蝣。
然而一切的轉變,還是自你出生之後開始的。
你自幼便展現出不凡,非隻是天資橫溢那般簡單。
初時我與你娘欣喜若狂,漸漸的便發現不妥之處,你娘見多識廣,隐隐有所猜測。
我二人整日擔憂,夜不能寐。
爹這才幡然醒悟,男子漢大丈夫,立于人世間,當有所作為,有所守護。
于是便自作主張,獨斷專行,竭盡所能想要将你保護起來。”
“父親”
白占東擡手止住兒子話頭。繼續說道:
“今日,為父遙望酒樓方向,看到那劍氣沖天,一眼便知是我兒所為。”
白瑾心中卻噔的一緊,眼前一幕,怎麼如此熟悉?莫不是在夢裡見過???
卻見白占東負手而立,虎目生光,豪氣幹雲道:
“二十年了
我白占東一介商賈,有子如此,夫複何求!
這天下紛争将起,亂世已至。此行豐州,山高路遠。
我兒大了,凡事自有判斷,欲行何事,自去便可,無需再行遮掩!”
這是白瑾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恣意狂放的神态。
他拍了拍早已與自己一般高的兒子肩膀,好似終于卸下了千斤重擔。
“惹出天大的禍亂,自有為父擔之。”
燕雲曆124年夏,陸淵壽終,諸國蠢蠢欲動。
時東瀛遣探子來犯,殺害邊關守軍一十三人,燕境洞天福地‘大雪山’似與之勾結。
燕帝震怒,遣使往之。
是夜,天生異象,謂為祥瑞,龍顔大悅。
‘高奴國’,坐落在蒲牢山以北的廣袤土地之上。
國都新約城,一座巨大的宅院内,三十餘尺長的巨型方桌,此刻坐滿了膚色各異的健壯男子。
長桌為首一人,乃是戰功赫赫,帶領族人統一了持續上百年内戰的國主威廉。
威廉金發碧眼,此刻雙手十指交疊拄在桌上,聆聽着兩側衆人喋喋不休的彙報。
“楚國奪嫡之争愈演愈烈,主戰派二皇子欲以兩萬石糧草向國主換購重甲與鋼刀”
“東瀛最新的毒種已配比完成,正沿着東海流向燕國邊境,首相安陪請求國主指明下一步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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