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淺墨坐在窗台前,看着手中的玉佩,上面刻着黑色的曼陀羅花紋。
屋子裡傳來濃厚的藥味,白于正拿着他帶回來的百靈草制藥呢。
客淺墨拿起玉佩向白于問起:“白兄,這玉佩上的花紋你認得嗎?”
“黑色曼陀羅花。”
“那你知道它的寓意麼?”
“不清楚,我哪懂這些。”
客淺墨淺淺笑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
白于倒有些意外:“那東西一直跟着你,我以為是你從本家帶回來的呢。”
客淺墨搖搖頭:“我曾在遊曆途中遇到過一位老者,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依稀記得鬥笠下他那雙黃金色的眼睛。他将這枚玉佩交給我,讓我以後托付給瞳孔似花且能預見【未來】的人…”
白于連忙停下手上的搗藥動作,轉身回頭,嚴肅地看着客淺墨:
“莫非是…栀子花姑娘。”
“我想是的。栀子花姑娘說過她曾遇見過未來,并且她開啟【天眼】時瞳孔也恰好為自然界的栀子花形狀。”
白于用手托着下巴,思考着:“那位老者還說了些什麼?”
“【因果命數,自在其中;變數既遇,定數将誕。】”
“你在旅途中還有遇到其他【天眼】持有者嗎?”
“有,但瞳孔都并非花狀。”
“……”白于停頓了片刻,“或許得讓栀子花姑娘親自碰一碰這玉佩了。”
客淺墨應了一聲,從窗台前跳下,将玉佩放好在衣兜中,出發前往桃葉渡了。
——————
昏暗的室内,幾盞油燈閃爍。桌上杯中的酒尚有餘熱,飲至一半便擱置在一旁。
一位男子單膝跪在地上,低着頭,聽着面前投射的一道虛影的命令。
“夔州邊境一帶垢神複蘇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
“是。”男子輕聲應道。
“長安城曜者那邊傳來消息,從四象儀的波動來看,這次複蘇的垢神實力不弱,恐怕是個大家夥。”
“起源神?”男子問道。
虛影說:“那倒也不至于,起源神已經近千年沒有複蘇過了。這次複蘇的大概是僅次于起源神的垢神。”
“要說夔州附近封印有這般神力的垢神,恐怕隻有一位……”男子微微擡頭,仿佛是在等待那道投射虛影的确認。
“看來你也猜到了。五百年前被第十代曜者鎮壓在五行山下的那位———太陽與秩序之子,垢神【太子】。”
虛影說着,走上前去,雙手扶在男子的左肩上,委以重任似的拍了拍。
“距離【太子】的複蘇還有些時日,我打算先讓你去夔州邊境駐紮建立起第一道防線。放心,我已經和那邊的軍隊打過招呼,你盡管調用就是。葉伶二柳不久後也會率領龍武軍從長安趕過來支援。”
“所以…我的任務隻是在【太子】複蘇時拖住他?為曜者的軍隊拖延時間。”男子問道。
“不,你的任務是殺死【太子】,然後交給曜者葉伶二柳來封印。”
男子聽了這話,連忙擡起頭:“大人,我恐怕沒有那般實力能夠殺死他。”
“放心,【太子】光是突破五行山的封印便耗費了自身大半氣力。臨行前我會再給你調動兩百架重型弩機,配合着【道法】殺死他綽綽有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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