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甜甜的聲音顫抖着小聲說:“你不打算松開我嗎?”
秦然像觸電一般,猛然從床上彈起,但他僵硬的雙手姿勢未動,懷裡的人兒也一并被抱着半坐了起來。
在室内半天未能流動的溫溫的空氣終于有了縫隙進入了兩人的被窩之内,懷裡的人兒蓦然打了一個冷顫,用力一掙,秦然隻覺得左手一滑,這個小人兒身體往右一扭,滿頭的發絲蹭着秦然的臉龐甩了過去,半轉身體回過了頭看向了秦然……
霎那間秦然隻覺得室内太過明亮,雖然那盞小小的油燈已經被他吹滅了,但還是感覺亮得可怕……亮到他掩飾不住自己臉頰的燥熱,亮得他清晰的看到了懷裡的這張臉……
這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啊?在這無邊的暗夜裡,這張臉閃耀着幽暗的光芒,飄灑着野性的美。黑發淩亂的散落在雙肩上,臉頰豐滿秦然甚至看到一抹紅暈,鼻梁高高的有點俏皮,她眉毛濃厚,睫毛細長有如振翅的蝴蝶正在輕盈的顫動着,仿佛要從眼睑上飛起翩翩起舞似的;兩顆寶石般通透的瞳孔閃着濯濯晶亮的光芒,正把秦然的模樣刻入了自己的腦海;腦子一片混亂的秦然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冒着汗發呆的樣子……
距離不過一寸……距離她的唇隻有一寸……秦然想着這距離,不由的緩緩向前……
那張豐滿的嘴唇突然顫動着:“還不松開!”那張嘴唇裡一股溫熱的氣體吹拂到秦然的臉龐,秦然一驚,這才發現自己還摟着這個姑娘,吓得趕緊松開雙手放到一旁。
兩人就這麼跪坐在床上像兩尊雕塑,一尊挨着一尊,像極了希臘油畫。
“你是誰?”姑娘輕聲道,半晌才雙手輕輕擡起理着自己薄薄的衣衫,攏了攏衣領,掩飾着自己的慌亂,眼簾下垂,依然側身對着秦然。
“我……我叫秦然。”秦然的不知道怎麼的就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心裡突然後悔了起來,這什麼地方随便說,可是已經說了出來,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我叫梅一朵。”姑娘聲音細小了下去。她伸手拿起床邊的了一件衣衫披在了身上。
秦然的的心稍許平靜了一點,咧嘴一笑:“梅姑娘,我……無意冒犯……我不是壞人。”他擦了擦汗,努力解釋了一下,“隻是我家年前有一批貨被你們劫了,那批貨實在重要,我……我來是想找回去。”
“你下去。”梅一朵輕輕的推了一下秦然說道,“從來沒有壞人說自己是壞人的”。秦然又是一驚,發現自己還是緊挨着梅一朵跪坐在床上,趕緊一轉身下床站到了床下。秦然下了床,心中又後悔了起來,我這麼聽話幹嗎呢,親都親過了。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随便闖進來,被我大師兄發現了要送命的。”梅一朵坐在床沿,兩隻眼睛亮睛睛的閃着光看向秦然。
“梅姑娘看來也是心善之人,有沒有辦法能幫忙?”秦然歪着嘴一笑,厚着臉皮說道,看這情形隻有求助于這個姑娘了。
“我大師兄很厲害,我……我最多隻能想想辦法把你弄出去。”梅一朵看着秦然,兩人就這麼在暗夜裡輕輕的對着話。梅一朵不知道為什麼,雖然被這個莫名闖入的陌生男子挾持了半響,但她竟然毫無厭惡的感覺。這……這是怎麼了?她也不明白自己的内心。
秦然心裡了一陣歎息,看來現在不僅貨沒找到,連出去都有點困難,但如果就這樣出去了,不是白來了嗎?而且這個姑娘……
“我不能就這樣出去,我還有個朋友,我不能丢下他,我要找到他帶他一起出去。”秦然想了一下說道。其實他心裡還想找機會找下貨,最重要的是他讓呂效之訂制的那批器械,他不想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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