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再一看手表,好家夥都4點多了,他居然一口氣走了3個多小時。
心神脫離大腦,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身體的疲憊。
他索性在附近找了個小飯店,對付着吃完晚飯,這才回到家連上網絡繼續肝。
劇本的
木蘭辭本身并不存在戀愛情節,木蘭暴露女性身份是在全詩結尾處,在此之前,軍中火伴沒人看出木蘭是女人。
所以如果有愛情,估計也是同性基情。
女扮男裝搞男同,這個想法實在過于超前了,現階段放在好萊塢都嫌太早。
至于大多數木蘭的影視改編都會讓木蘭早早暴露,借此添加愛情線,陳一鳴覺得不能賴到觀衆頭上,而是編劇的格局遵從行業經驗和潛意識,從來沒想過把木蘭當成一個軍人,亦或是大女主來塑造。
前者的話,劇情主線自然是金戈鐵馬、建功立業,主題則是家國天下,探讨征戰的理由,生死的意義,命運的無常。
後者的話,劇情主線就是婦女能頂半邊天、誰說女子不如男,戀愛不是完全不能有,但也隻是小小的點綴,作為成長過程中的催化劑和小波折。
女主電影來說,
如果弱化乃至取消愛情線,那就隻能轉而大幅擴展事業線,把木蘭十二年來的被動戍邊生涯,升格為主動拼搏進取的封侯拜将傳奇。
由劇情主線,陳一鳴進而想到人物動機。
一個平民女孩,置身于陌生的軍營,她要經過怎樣的心路曆程,才會把視野從眼前一隅擴展至家國天下呢?
如果主角的性别為男,那麼這一動機幾乎是無需解釋的。王侯将相甯有種乎,這是先秦就傳唱天下的名言,每一個華國人,都能理解男主角建功立業的初心。
可是在男尊女卑的華國古代,一個女扮男裝的平民女将,憑什麼熱衷于東征西讨不停打仗?
功名利祿,享受不得,青史留名,此路不通,難道用旁白跟觀衆解釋,木蘭是個内心狂野的戰争狂人嗎?
陳一鳴越想越頭大,因為他又給自己“開發”出了
戰争本身是一件反人性的事情,正所謂一将功成萬骨枯,一個将軍的戰場傳奇,必然伴随着大量的血腥與殺戮。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木蘭辭裡十二年的軍旅生涯,隻用了三句詩三十個字,可以說是簡單至極。
因為這段經曆,真就不能細想。
不管是唧唧複唧唧的織女,還是惟聞女歎息的孝女,亦或是對鏡貼黃的淑女,都與殺伐果斷的女将軍形象格格不入。
木蘭服兵役殺敵立功的行為,在非我族類的古人價值體系裡完全正當,然而即便如此,木蘭辭也選擇了一筆帶過,顯然當年的民歌作者,也覺得這些不值得宣揚。
如今陳一鳴的當代改編,不僅要把木蘭的戰場行為影像化,還要作為一條主線放大刻畫。
那麼他就不得不就這種反人性的行為,給觀衆一個正當的解釋。
而直接套用古代男将軍的行為邏輯,顯然是不行的。
好萊塢商業電影對此有一個慣用套路,就是設計一個壞到流膿惡事做絕的大反派,作為木蘭所在陣營的對立面。
木蘭打的是壞人,那麼木蘭自然是好人,打人這個行為也就具備了正義性。
迪士尼動畫改編,以及馬二爺那裡的初版劇本,都是這樣的處理方式。
類推一下,就是匈奴或是柔然入寇是壞,漢朝或是北魏反擊是好,陳一鳴把自己代入進去想一想,都覺得不是很靠譜。
因為當下的主流觀衆,早已脫離這種簡單的二元對立思維。
用外界環境的推動來作為主角行為的動機,開篇的時候可以,如果一直如此貫穿始終,就會顯得主角缺乏主動性,大大削減主角的個人魅力,至少是不完全符合觀衆對主角的期待。
簡而言之,就是不高級。
陳一鳴把自己的顧慮在筆記本上一一記下,看着列在最上面的三個難題,他大大地歎了一口氣。
有時候,他也覺得自己真是自尋煩惱,這不過是一部商業電影,何必想這麼多有的沒的。
為難自己,也為難觀衆。
不過他還是決定依從本心,給自己制作的電影賦予一些票房以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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